這工程很大,一直到了年底也才完成了一小部分。
想要搭上管子引水,也得明年了。
臘月的天更加乾燥了,今日下了漢城這麼久以來的第一場雪。
邕都的天也是如此,滿地雪白。
皇宮內院,韓長月漫無目的的坐在院子裡,身邊的宮女給她披上一件白色的狐球斗篷,擔憂的說道:“韓小姐,現在好不容易身子爽利了些,還是別受涼了,早些進屋裡去。屋裡點了炭火,很是暖和呢。”
韓長月搖了搖頭,“不礙事的,屋悶得慌,我就在這裡坐一會。我問過李太醫了,他說平日裡可以出來走走的,不礙事。”
這幾個月觀棋只是送藥的時候來過,卻再也不來了,她總想著觀棋或許在忙些什麼,於是自己出去走走的時候卻見著觀棋走在肖靜怡的身邊,他總是笑著,一副很是溫和的模樣。
“今年的初雪好像比往年要冷一些。”韓長月看著眼前的雪,不由得傷感起來。
“許是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坐在外面吧,感受不到雪的寒意。”
韓長月以往很少出門,尤其是天氣冷了,就總是在屋裡待著,韓侍郎怕她受了涼,從來不肯讓她在那麼冷的天氣出去,如此一來韓長月便很少出門了。
她連冬日裡的雪到底冷不冷都沒有感受過。
那時候只待在暖閣,冬日裡的天從來沒有缺過炭火。唯一不覺得無聊的便是韓長庚會來找她玩,給她講一些很新奇的事情。他還總說,等她的病好了,就帶她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九月過後,宮裡的學府又開學了,韓長庚白日裡總是在聽講學,只有下了學之後才會來找她。有時候是要找的,有時候又不找了。
“兄長今日過來嗎?”韓長月問。
韓長庚已經有好幾日沒有來找她了,觀棋這幾日也沒有來。寒風很涼,她沒有出過這個院子,也不知他們在做什麼。
“不知,不過好像觀棋內侍要過來。奴婢今早去太醫院看過,觀棋內侍和李太醫都在,聽見他們說的,今日黃昏的時候要過來一次,奴婢還看見觀棋內侍在熬藥呢。只是……看著不像是給小姐的藥。”那宮女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麼話,便趕忙又補充了一句,“許是李太醫換了方子,也說不定呢。”
韓長月卻顯得沒有那麼在意,只是一笑,“無妨。”
倒不是她真的不在意,只是想著他若是能來便已經是很好了。
她走到屋裡,拿出觀棋很早之前送給她的花,那滿樹的桃花依然開的很好。
“噔噔噔……”
院子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那聲音聽溫柔恭順,就像是初雪天裡被雪覆蓋住的梅花發出微弱的聲響一般。
聽見這個聲音,韓長月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有光一樣。
“你聽見外面的敲門聲了嗎?”她問。
那宮女搖了搖頭,“沒有聽見,小姐,你莫不是幻聽了?”
她知道,雖然韓大公子會來找她的,但也不是現在啊。這個點應該還在聽講學才是,怎麼就會這個時候來。韓長月比較:()團寵福寶,帶全家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