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後,大約是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身後的動靜停了下來,觀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魏二小姐,奴才送你回去。”
她清楚的知道,觀棋是來這裡見什麼人的,而且還有人出現了。轉過身那些個黑衣人已經不見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很重很重的血腥味。
更奇怪的是,觀棋身上的衣裳還換了一件。
她點點頭,跟在觀棋的後面走。
她想知道些什麼,但是卻不敢了。
“魏二小姐,別做什麼無聊的事情。不管你要做什麼,也別隨便去找些人來刺殺,打劫,都沒有任何意義。”觀棋說道。
魏思年辯解:“打劫的人是我找的,但是剛才那幾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觀棋淡淡的應了一聲,又說:“魏二小姐想做什麼,還是先同奴才說清楚最好。”
魏思年小聲嘟囔著:“我跟你說,你就會聽嗎?”
她暗自翻了個白眼,不知觀棋到底是如何想的。她之前懷疑落水那事跟觀棋還有些許關係,更何況往後的觀棋還屠殺了魏氏滿門。她想若是能將觀棋這個人收在身邊的話,是不是這一切不會發生。
“奴才自然是不會的。”
觀棋很快就給出了回答,他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不過奴才很想聽一聽,魏二小姐是怎麼想的。”他又說。
從最開始魏思年見到他的時候,他就總覺得魏思年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後來在韓長月入宮的時候,她這種眼神便更加明顯了。甚至她還去弄了些有毒的草,害他長了好久的疹子。今日更是找了好些人來打劫,佯裝去救他。
他不明白,魏思年到底要做什麼。
“你的傷,還是得快點處理。”
魏思年不作回答,她總不能說要整個什麼救命之恩,將他收在身邊吧。
“奴才沒有傷。”觀棋拒不承認。
“……”
他們很快便沉默了,直到快要走出這個巷子的時候,觀棋停了下來,將魏思年的髮帶重新纏在了她的頭上。
“魏二小姐,奴才勸你一句,別做什麼傷害你,傷害魏家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那日追殺你的人是奴才找的,奴才可以救你,也同樣可以殺你,別妄圖挑戰奴才的耐心。”
觀棋把住魏思年的肩膀,將她捏的生疼。
她只看見他那一雙眼睛,格外的恐怖。她沒有想到,觀棋竟然會在她面前直接承認。
“你……不會。”不知怎的她就是相信觀棋不會如此。
現在他會救她,以後也不會傷她。
“魏二小姐就這麼篤定?”觀棋不解。
魏思年點了點頭,笑了一下:“因為你是觀棋。”
“是嗎?”觀棋絲毫不信她說的話,他已經知道魏魏思年早就知道是他派人追殺他們,她還能如此相信他不會嗎?
魏思年聳了聳肩,往前面走了去。
“當然不是了。”
很快便走出了巷子,觀棋也沒有再問。
“魏二小姐。”觀棋叫住了她。
“還有事?”她問。
觀棋衝她笑了笑道:“魏二小姐且記著,往後可別做什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有什麼事,你可以開口跟奴才說。”
魏思年應了一聲:“那可就多麻煩你了哦。”
回去的時候,很是開心,也不枉費她花了好些銀子。只是擔心,觀棋的傷。
“你去哪裡了?”
一回到府上的時候,就聽見魏允華焦急的聲音。
“我剛剛看見外頭有個賣糖人的,然後我就跟著出去了。”魏思年說道。
魏思年指了指外頭的位置,心虛的看向了別的地方。
【哥哥應該不會發現我找觀棋去了吧。】
魏允華淡淡的白了一眼,她是不知道他能聽見什麼。
“當真?”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當……真啊。”魏思年更加心虛了。
魏允華輕輕的笑了一聲,帶著魏思年趕緊進去了,卻什麼也沒有說。
【哥哥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魏思年一面心虛的跟著他進去,只見著他走的步子很慢很慢,像是有什麼話要跟她說一樣。
“哥哥。”魏思年喊了一聲。
但很快又不出聲了,因為魏允華沒有回答。
就這麼一路靜靜的,魏允華將她送進了她自己的院子的時候,魏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