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就在那個巷子裡,那間屋子有個地下室,機關是牆邊的油燈。”他很老實的交代了,但眼底裡總是含著笑意。
“是嗎?”魏允華問。
柳啟繼續笑著:“不過很顯然,你們就算是知道地方也拿不到。那份名單是我很早之前就藏起來的,除了我沒有人可以進去。那裡有玄機閣的人守著,世子爺應該也清楚吧。”
魏允華再清楚不過了,玄機閣的那些人才來追殺過他。
“你只需要交代到底在哪裡,剩下的事情就用不著你操心了。”魏允華看了他一眼,轉身與他們對視了一下眼神。
“我已經交代了,你們什麼時候放了我?”他問。
他現在更加想知道的是什麼時候可以放他離開,而不是還在這裡。
“等我們找到了,再放你離開也不遲。”魏昭說道。
他可沒有那麼相信柳啟會這麼快就交代了,在拿到那一份名單之前,柳啟是出不去的。
“你難道想出爾反爾!”柳啟怒了,不是說會讓他出去的嗎?
“是要讓你出去,但絕不是現在。”魏昭說道。
魏昭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時半刻,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只是淡淡說著:“哪來的那麼容易,就放你走了呢。”
“你們出爾反爾!”他怒吼一聲。
魏允華聳了聳肩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自己便跟著出去。
陸圓又拿了一個瓶子出來給他灌進去,他不知那裡頭是什麼,喝著味道是甜。
從城郊的小院子裡出來,他們便在準備著去那個巷子裡找他說的那一份名單。
回到魏府的時候,已經夜深了。
“爹爹,孃親,哥哥,你們回來啦!”魏思年等在門口,被風吹得冷颼颼的,但她還是堅持在這裡等著。
“夭夭,你怎麼在這裡?”魏允華趕緊上去,將自己的披風拿下來給她披上。
“染秋姐姐說你們有事出去了,我就想著要等你們的,但是等了好久你們都沒有回來。剛才我收到信了,我開啟看是淮舟哥哥寄過來的信。”魏思年將那個小紙條遞給他。
那信上寫了秦淮舟這段時間的近況。
在魏思年他們遇襲的那一段時間裡,秦淮舟差點就要死了,若不是被人給救了,他也不知現在還能不能寫信回邕都。
崀山此時都還沒有下工,秦淮舟在山林裡躲了幾日,養好了傷回了礦場,他不想殺人,但有人要殺他,那他就得自己想辦法活下去。
那個監工的人已經查清楚了,是柳御史派來的,還有那些刺殺他的人,是觀棋派來的,人人都想要他死,可他偏生就不如他們的願,他不但要活,還要活得好好的。不給任何人機會去傷他,殺他。
那個監工的,在他回來的時候,還是像往常一樣,拿著鞭子往他的身上揮舞。
“秦淮舟,你還敢跑!”監工拿著鞭子便往他身上抽過去。
可現在的秦淮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去。
在那個鞭子打過去的時候,秦淮舟直接伸手抓住鞭子,將那監工往自己這邊一帶,隨即只見他跌倒在地上,摔得不成樣子。
“哼。”秦淮舟狠戾的眼神一直在他的身上停留,“天高皇帝遠,這句話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意思吧。藉著陛下不在,你就想殺我,可同樣我也可以藉著陛下不在,殺了你。反正我已經是流放的罪,也不怕再多一條。”
秦淮舟笑著看向他,他那眼神看著秦淮舟時半分恐懼,半分怒氣。
“秦淮舟,你別忘了,你只是個罪犯!你是來這裡流放的,你以為陛下會放過你嗎?!”他有半分信秦淮舟會殺他,但也有半分不信。
若是秦淮舟真的有這個本事和膽量,他也不在這裡這麼多個月了,被打被追殺,差點死了。
要不是時常有人在暗中幫他,怕是現在早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你說得很對,但也不全對。”秦淮舟笑了笑,一面將那個鞭子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應該知道,這些時日以來,一直有一個人,在背後幫我。沒吃的沒喝的算得了什麼,我不也同樣還活著嗎?”秦淮舟手中的鞭子已經完全纏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一遍又一遍的掙扎著,但很快他就發現他掙脫不開了。
秦淮舟只是笑著,在夜色中看不清楚他的臉,但監工能知道的是他的眼神中定然全是殺意的。
“在來這裡之前我就在想,不過幾年,我定然能回去。有個人與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