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棋的面色絲毫不變,依舊是之前的表情,但也不難看出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大抵是身上受了傷的緣故,誰都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他笑了笑說:“幸好。奴才大抵是運氣比較好,幸而逃脫了。”
魏允華卻不是在說這件事情而是想要質問,他到底去了哪裡:“我是說,撿個風箏,也能撿這麼久嗎?”
雖說他是知道的,可旁人卻都還矇在鼓裡,一點也不知情呢。
觀棋依舊面不改色,與他解釋道:“是奴才無能,迷了路,只瞧著這四周都是樹,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在林子裡走了好久,走到天都黑了才勉強繞出來。”
末了他又低下頭去,一臉愧疚:“本是說好去給魏二小姐撿風箏的,卻沒想到迷了路。後頭見到了魏二小姐也沒能將風箏給她,奴才無用又將風箏弄丟了。不過好在出來的時候勉強將韓二小姐和陸太醫帶了出來,只是其他人,他們說要拿錢去贖人。”
他不但將撿風箏為何如此慢解釋了,還一併說了他之後的動向。
提到魏思年的時候,絲毫沒有說自己是如何遇到她,又是如何幫了她的,只說自己不敵將風箏又給弄丟了。如此,便是讓他們更加的擔憂和心疼了。
他將韓長月和陸太醫帶出來,怕是也是那些黑衣殺手故意放水讓他帶走的。他現在的目標就是韓長月,魏思年將他們帶出來,還給他提供了格外好的機會。不光是韓長月,就連魏思年對他的看法都變了許多。
“怎麼會。”魏允華說,“方才夭夭已經與我說了,若不是你捨身相救,怕是今日我就見不到夭夭了。”
魏允華將觀棋沒有說的都說了出來,卻唯獨沒有說他後來去找觀棋的事情。
“咳咳咳……”
韓長月咳嗽了兩聲,許是因為染了風寒,又許是這會著實有些冷。
觀棋立馬便沒再說話,而是轉頭去關心韓長月了。
到了晚間,大抵是快要到深夜的時候,果然下起了雨,很大很大的雨。
韓長月睡在最中間,是觀棋去找了好些乾枯的草來鋪在地上,幾個男子又脫了自己的外衫勉強就著柴火堆睡了一夜。
直到天亮的時候,他們才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
“公主殿下,王孫殿下!”
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喊,這人旁人是不熟悉的,但魏允華他們卻格外熟悉。
他就是現在的金吾衛管事的,據說指揮使陸方有事出了遠門,金吾衛便交給一個叫沈三的人代理。
眼前這個人就是沈三,現任的金吾衛代指揮使。
“沈指揮使。”觀棋第一個出聲。
魏允華他們都是後來才瞭解到這個人叫沈三的,觀棋認識他們,倒也不算是奇怪,只是這沈三,總讓人覺得他似乎有點不太尋常的關係。
沈三帶了好些金吾衛趕來了。
“沈指揮使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魏允華問。
他們這些人都是被追殺勉強在這裡歇腳,一晚上都沒有人回去通風報信的,而且其餘的人都是被那些黑衣殺手給抓走了,這一大早上的,就算是那些黑衣殺手要贖金也不會這麼快就來了吧。
這一點,難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世子殿下。”沈三喚了他一聲,一邊又讓手底下的人去將上頭山崖洞裡的另外幾個接下來。
“昨日幸好有護衛掩護了柳小姐逃了回去,才給我們報了信,昨日便派了金吾衛出去救人,今早找到了這裡來。”
一面又說著:“都是我們這些不中用的,耽誤了時間,導致這會才勉強將幾位公子小姐找到,實屬我們無能。”
還是一樣的說辭,與觀棋說的話如出一轍。
“哪裡。”魏允華沒有要怪罪他們的樣子,反倒是一臉很是感激的神色,“幸好你們來找了,不然今日就得自己回去。萬一路上再遇了歹人,怕是……”
他嘆了一口氣,跟著沈三一塊回去。
好不容易回去了,還沒歇著,便一併又入了宮去。
一去便進了太醫院,卻見著好些人都在。或多或少的,有些公子小姐們身上有點傷,重的,輕的都是有的。
“哥哥,我怎麼感覺有預謀呢?”魏思年趁著太醫們在給其他人診治的空當將魏允華拉到了一旁去。
她只覺得格外的奇怪,為何偏偏這些公子小姐都遇了襲,被歹人抓了去。林雲可徐妙他們好歹還是有人照應,將她們一併救了出來,但柳無雙呢?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