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秦淮舟反問。
那林小爺既然都認為是他殺了人,還從詔獄裡面越獄出來的,就不怕他將他也給殺了,畢竟現在秦淮舟可是有個殺人犯越獄犯的罪名在身上的。
“切。”林小爺鄙夷的看著他,“你根本就不敢,你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快點給我繼續潑!”
他又衝著身邊的那幾個大漢喊道。
一股很重的酸臭味從樓下傳上來,他潑的是放了很久的泔水!
林小爺現在可算是逮到機會了,前幾日就聽說了玉璇璣被抓入獄這事,一直想到玉璇璣之前是有皇帝撐腰的,現在去落井下石怕是要遭殃。
不過昨日又聽說了玉璇璣入獄是皇帝點了頭的,那他便沒什麼可怕的了,當晚就吩咐人去找了好些泔水來,要潑到璇璣樓門前。
更是在聽說了秦淮舟入獄之後便興奮至極,讓人抬著泔水就來了。
沒有皇帝給他們撐腰,諒他們也是不敢做什麼的。
“我連人都敢殺,還怕你?”秦淮舟將手中的杯子扔了下去,直接砸到了林小爺的頭上。
林小爺的額角被砸出了血。
“現在帶著你的人滾,不然下一次可指不定砸到哪裡了!”秦淮舟這回算是不怕了,只要這林小爺走了,便也沒事。
“你給我等著!”林小爺捂著頭罵罵咧咧的帶著他手底下的人走了。
在他們走了之後,秦淮舟才拿了水下去,將樓下反反覆覆擦了很多遍,直到乾乾淨淨沒有味道了,才肯罷休。
魏思年和魏允華去找了延平王,央求著又去了詔獄。
“璇璣姐姐,你……怎麼樣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魏思年淚眼汪汪的看著玉璇璣。
她滿身是傷,臉上還被烙鐵烙上了一個“罪”字。
黥面之刑,這是得多惡毒的人才會做這種事情。
“沒事,一點皮外傷罷了。”
很明顯看得出來,給玉璇璣用刑的那個人是有多狠,下手有多重,但她還是盡力笑著,不讓他們擔心。
“你們是來問淮舟的事情吧。”玉璇璣一下就猜到了他們來的目的。
魏思年點了點頭:“我帶了藥來。”
她知道玉璇璣會受傷便提前帶了藥來,只是沒有想到玉璇璣竟然傷得這麼重。
滿身都是鞭痕,看著大大小小的有數十道,深的淺的都有,玉璇璣那麼一個愛漂亮的人,臉上還被烙了字,毀了她這一張臉。嘴角開裂,滲出絲絲血來,身上的衣裳看著都粘到肉裡了,頭髮也是亂的,還因為粘上了血水結了塊。
看著就令人心疼,她卻強忍著疼擠出笑容來。
“保護好淮舟,這段時日別讓他出門。”玉璇璣說。
“他們定然不是想要我獲罪的,只是我沒有想到那個姓沈的竟然會用命來誣陷淮舟,他本來就是跟我有些過節的,我只能認了下來。但我想,他們不可能會只用姓沈的一個人的,所以這幾日你們都跟在淮舟的身後,斷然不能讓他們還有什麼機會。”
魏思年點了點頭:“淮舟哥哥定然不會那麼衝動的,我這就去將他找到,這幾日都跟他在一塊,不讓他們有機會。”
見玉璇璣渾身的傷,她忍不住哭,又不想玉璇璣看了更加傷心,只能低下頭說:“我去找淮舟哥哥,璇璣姐姐保重。”
她將那個藥瓶子塞給玉璇璣之後趕緊拉著魏允華跑了出去。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柳御史就躲在後面看著他們。
“他們這是要壞事啊。”那暗處有一個人說。
這人一身黑衣,站在暗處,連臉都看不清楚。
“我還擔心,不能一石二鳥呢。”柳御史笑著。
他本來的目標只有一個人,現在看來怕是要多一個,兩個了。
魏允華和魏思年一走出詔獄,便總覺得有人在身後跟著,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哥哥。”魏思年扯了扯魏允華的衣角,他微微低頭往下看,現在天色漸漸暗了,家家戶戶屋簷下的燈籠便亮了起來,腳下的影子不是三個人的,而是還有一個人。
“嗯。”魏允華點了點頭。
走上去對著延平王說道:“王爺,我們就先回去了。”
別了延平王他們自想著自己去甩開那個傢伙,但沒有想到的是,那傢伙似乎武功高強,魏允華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那個人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面,怎麼都甩不掉。
“兄臺跟著我們做什麼?”魏允華乾脆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