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是我的,我不許你嫁給他!”沈公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臉上的神色異常,恍然不是他以前的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師兄,你喝多了。”玉玉簪流著眼淚,心口一陣一陣的疼,快要呼吸不上來了。
“哈哈哈哈……我沒喝多,玉簪啊玉簪,我平日裡對你不好嗎?!你要這麼對我,你就算是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你都不嫁給我嗎?!”沈公子厲聲質問。
論才情,他不比那個賣酒的差,論模樣,他可是要比那個傢伙好太多太多了。他也是知書達禮,他也是滿腹才華,他憑什麼就要輸給那個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人呢!
“他或許沒那麼好,但也不比你差!”在玉簪的心裡,他本就是不差的,從她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這個人很好。
他值得託付終身。
“好?”沈公子反問,並且質疑,“他當真好嗎?誰家的郎君會將新婚夫人丟棄在房裡,還讓你來見外男的。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成婚了才出來私會外男!”
見玉簪心裡想著那個賣酒的,他便只覺得心裡格外不爽。自己追求了多久的人,而那個賣酒的卻只需要什麼遠親的表姑介紹,就能輕而易舉的得到她。
憑什麼!他不願!
“我等得不到的人,他也別想得到,哈哈哈哈哈!”沈公子忽然大笑了起來,面容變得格外猙獰恐怖。
裝了這麼久的知書達禮的公子,這會他倒是一點也不裝了。
他手上的力道忽然變得很大,玉簪只覺得周遭忽然變得安靜,連心也安靜了下來。
她漸漸的不能呼吸,不能睜開眼睛,很累很累,想要休息。
一雙手先前還在將沈公子的手往下扒拉,可現在只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沒有力氣。耳邊也沒有聲音了,在那最後的一點微光之中,她看見了沈公子依然在笑,卻聽不到他的笑聲。
她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手也耷拉下去,身子變得格外軟,像是已經破碎的布娃娃。
“死,死了?!”見她不再動了,沈公子忽然慌了神,手上也鬆開了,看著她的身體癱軟,摔倒了地上。
害怕,但還是想要去確定一下,探了探玉簪的鼻息,確實毫無生氣才放下心來。
“死了,死了好,死了好。”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還是死了好啊,死了就沒人會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了。”
沈公子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往外面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跑不動了也不想停下。
他以為玉簪死了,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可玉簪沒有死。
那賣酒的新郎官正找他,看見她倒了下去,也正好看見一個遠去的背影。
玉簪在夜裡醒了過來,她是假性死亡,萬幸還能救回來。
她不願意再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也沒有告訴賣酒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也很懂事的沒有問。
玉簪改了名字,成了玉璇璣。
“璇璣”二字,代表的意思是幸福美滿,既然她想要忘了那個人,以及以往那些讓她不愉快的往事,那他便祝願她可以一生順遂,吉祥如意。
給她取了“璇璣”二字作為新的名字。
想到這裡,玉璇璣只覺得那一夜就像是現在發生的事情一般,心口微微作疼,只覺得格外難受。
眼淚劃過臉頰的時候,她的思緒也從那一晚飄了回來。
“我換了名字,後來連那一張臉都變得不一樣了,可他還是認出我來了。”玉璇璣講完往事,又說了現在的事。
他們才知道沈公子為何不要梨園了。
因為他找到了故事裡的那個玉簪花姑娘。
可是,沈公子和玉璇璣的故事卻有太多的不同。
“那個人不是這麼跟我們說的。”魏允華將沈公子說的那個玉簪花的故事給玉璇璣如數複述了一遍。
“呵。”玉璇璣冷笑。
“當然了,像他這種道貌岸然的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做的那些事說出來呢。”
“這麼看來,那個人確實很可疑。”劉弗陵聽完了玉璇璣的故事,看著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來,她的故事是真的。
所以其實玉璇璣就是玉簪花姑娘,但唯一不同的是這一切只是沈公子單相思罷了,玉璇璣的心裡沒有他,那個玉簪花姑娘的心裡也沒有他,一切都不過是他的妄言罷了。
“我想,我們應該去找他。”魏允華想了想,還是應該瞭解到到底是不是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