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往一邊看過去,“這東西講究九蒸九曬,怕是隻曬了五次,藥性不強,毒性倒是不少。”
“這……潮了,拿出去曬曬吧。”
隨手又是往地上一扔,鄙夷的看著他們:“你們太醫院,廢物也不少嘛。”
連這些基本的藥材都看顧不好,也別叫什麼太醫院了。
“你!你誰啊!”他怒了,因為這些藥材就是他整理的。
“放心,我不搶你位置,我就只是對這病症比較感興趣罷了。”祝君山聳了聳肩。
見他們熟絡得差不多了,徐太尉才說話:“這些都是太醫院的翹楚,這兩個年輕的是太醫院新來的太醫,或許是沒那麼熟練。稍後,稍作整頓,你才跟著眾位太醫一起去給兩個姑娘診病。有什麼這些天用藥,身子情況之類的細節問題,便去與李太醫商榷。本官自會在這裡等著,李太醫這會還沒過來。”
徐太尉帶著祝君山去一旁坐下了。
“行,我先去問問。”祝君山站起身來,朝那些個太醫們走了過去:“請問各位,這病症是由什麼介質引起的,這些天病情如何,又用了些什麼藥。還請各位一一告知,切莫耽誤了給小姐們診治。”
祝君山的態度還算是誠懇的,更何況現在還有徐太尉坐在這裡,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便一五一十的與他說了。
“紅斑?”祝君眉頭一皺,又繼續追問:“什麼樣子的紅斑?”
那太醫想了想說:“紅得一塊一塊的,就像……家裡烙的油餅。”
他肚子很是配合的“咕咕”叫了一聲。
祝君山想了想,大抵是明白了。又找他們要了有毒的果子和她們兩個人的血液,自己拿去化驗。
他方才化驗結束,李太醫便回來了。
“我有發現。”祝君山說道。
“什麼發現,你是何人?”李太醫一進門便看見了他,衣衫襤褸不似太醫院的人。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這個傢伙就是新揭了皇榜進來的民間大夫。在看到徐太尉的時候,他更加確定了。
不管是何人,只要是揭了皇榜進來的,不管如何都會由徐太尉帶過來,與太醫院的太醫們一同會診。若是能將兩位小姐的病症給醫治好了,那自然是重重有賞的,若是治不好,也有太醫們兜底,再將那傢伙拖出去打個二十大板,便也好了。
“小人祝君山,剛揭了皇榜進來,正等著李太醫呢,想必就是你吧?”祝君山朝李太醫走了過去,年紀較這些太醫稍年長一些,看著也是比他們沉穩不少。
“是。”李太醫又問,“你方才發現了什麼?”
“我找到了兩位小姐的病因。”他將兩個瓶子拿了起來。
“這兩位小姐難道不是吃了果子中毒所致嗎?還需要發現?”方才那個年輕的太醫發出了疑問,這也不算是什麼發現吧,畢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是,但不全是。”祝君山將手中的瓶子舉起來,“這一個是吃了能致幻使人窒息昏迷之物,卻也只有這一個功效,並不會引起昏迷不醒,長滿紅斑,那麼如此病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二位小姐了。”
“二位小姐的血液一旦碰到了這果子裡面的毒性就會產生血淤,滲透到面板裡也就成了紅斑。這些紅斑的出現全在於兩位小姐的血液,兩位小姐的血液裡含有某種與這個青果子的毒性相沖的物質。自然也就導致了兩位小姐昏迷不醒,身上長滿了紅斑。”
祝君山很快便分析出了她們身上長紅斑的主要原因。
既然找到了原因,那麼治病便很容易了。祝君山跟在李太醫的身後一起去給魏思年她們二人診治。
只是看著兩個孩子如此可憐,怎麼能不讓人心生憐愛呢。祝君山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才找到病因的。
兩個孩子並排躺在軟墊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毫無血色的,身上長滿了駭人的紅斑。
“這就是那個紅斑?”祝君山拿起魏思年的手問。
那個跟家裡烙的油餅一般無二的紅斑其實就是一些不規則的紅色斑痕,有大有小,其中間隔開來。手上腳上臉上,都長滿了紅斑。
“是啊。”那個年輕的太醫跟在後面觀看學習。
“怎麼樣,好治嗎?你有辦法治嗎?”那個年輕太醫看起來很是想要知道這個應該怎麼治的。
“好治。”他說。
如果說先前是自信的話,那麼現在就更加自信了。
“那你快治!”那個年輕太醫的眼睛都快要長到他身上去了,他比旁邊眾人都還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