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信仰上帝,但他讓我絕望,他奪走了我最愛的妻子,我曾經信仰科學,但他再一次讓我絕望。”jas扶著楚月繼續向前走,道:“我只有一個選擇——道。”秦風看著他,反駁道:“什麼五臟煉丹都是假的!那都是騙人的東西,根本就不是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所有人都是人性、獸性、神性的共同體。你們知道我嗎?你們知道我救過多少人嗎?成百上千的生命,像神一樣!我——就是神!”楚月靜靜地望著他。“如果用區區幾個人的性命來交換一個神的性命,有何不可?”jas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道:“我可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這難道不應該嗎?不應該嗎?”“jas……”楚月拉著他的手,道:“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沒有人是神,無論是偉人還是平民,都沒有人能夠成為神,每個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只是很不幸,jas,你的時間要短一些。”秦風看向他,道:“一陰一陽謂之道。你白天救人,夜晚屠殺,無論是拯救生靈的神,還是嗜血屠殺的獸,都將陰陽割裂走向了極端,可二者之間,才是萬物抱陰負陽、衝氣以為和的人性。你曲解了道的意義,不是做人,就是做獸,卻忘了怎麼做人。”jas扶著楚月坐好,輕聲道:“謝謝你,楚。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在朋友的手中。”他緩緩遞出手中的刀。楚月看著那把刀,道:“jas,你不該這樣的。”“我知道。”“eillien很愛你。”“我知道。我們也一樣很愛你。”jas露出一個笑容,緩緩抬起手,用手術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楚月只能摟緊了毯子,伸出手為他合上眼,望向站在她對面的秦風。“哎呀,小楚都已經上車了,你快點啊!”唐仁一把把秦風推上了救護車。“誒——”“哎呀,回頭我去找你們啦!”楚月倚著軟枕,看到他以後露出一個笑容。“你來啦。”秦風嗯了一聲,道:“你、你怎麼樣?七氟烷攝入……”“沒事,就是一天之內攝入的有點多,但還在正常指標內。”秦風看著她腕上的針眼,緊張地問道:“那針眼……”楚月露出一個笑容,道:“是葡萄糖。我餓了一天,ja……他擔心我挺不過來。”秦風注視著她,伸出手將她摟入懷中。“我、我很擔心你。”“我知道。”楚月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加快的心跳聲。“你、你不知道。”秦風看向她,道:“他、他為什麼說愛你?”楚月眨眨眼,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道:“你就想問這些?”“你、你說呢?”楚月“噗嗤”一笑,道:“我曾經在紐約住過一段時間,救過他太太,那段時間我和jas夫妻住在一起,他的太太是一個很和善的華裔,我們兩個就像姐妹一樣,所以我和jas的關係也很好,只是很可惜,他太太患上癌症,不幸去世了。和他們在一起讓我很有家的感覺,對家人不可以說一聲‘我愛你’嗎?”“誰、誰說是家人?”“啊?”秦風伸手捏著她的臉,道:“我愛你。”楚月微微一愣,道:“你不結巴了?”“我、我……”“好啦好啦……”楚月忍住笑,惋惜道:“可惜我剛才沒有錄下來,不然又可以換新的鈴聲了。”秦風一臉無奈,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你的家人呢?叔叔阿姨……”楚月帶著笑意望向他,道:“怎麼,想一輩子和我綁一起嗎?”秦風認真地點點頭。楚月垂下頭道:“他們都是特警,在任務中不幸離世了,我的隊長是我爸媽的戰友,雖然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孤兒院,但我確實是他養大的,因為他受到不少關照,好不容易可以和他並肩作戰,可惜……”秦風攥緊她的手,道:“有、有我在,還有,婆婆也想見你。”“嗯。”楚月露出一個笑容,緊緊地抱著他。秦風猶豫了一下,道:“我、我不想撒謊。”楚月微微一愣,道:“發生了什麼?”“宋、宋義同樣是殺人兇手。”“為什麼這麼說?”秦風彎著腰,十指交叉,緩緩道:“剛才他救我的時候,用、用的是左手。他為了失蹤的妹妹,順風車殺人,殺、殺了陸國富。我們去糖廠的時候,jas殺、殺得那個人的屍、屍體應該還在他後備箱裡。他說他一直在按q的指令行事,可、可我不明白,q為什麼要讓他這麼做,多次出現在兇殺現場,如、如果沒有我們,他很有可能會被直接逮捕,只有一個可能,他、他就是q,他有足夠的自信脫身。”“你有證據了嗎?”“有。我給他了。”楚月除了聽到q這個字時微微挑眉,大部分時間只是靜靜地望著秦風,聽著他的推理。忽然,她出聲道:“那你為什麼不報警?”這是他們兩個最害怕的問題,但楚月還是問了。秦風也抬起頭看向她,黝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雜質。陸國富是蛇頭,他偷渡非法移民去南美做妓/女,使得很多人死於非命。他是個人渣,毫無疑問,去殺一個作惡多端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