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黑衣光影，輕輕開口。
許無雙無言。
兩大謀士，短短兩字間，已有默契。
許無雙回眸，看著天空：“吾不為客，而為主，不退尺，而進寸。”
“以戰去戰，盛王之道。”楚十一同樣開口。
“此為，兵奇！”
二人同聲開口，話音落下之際，許無雙踏步上天梯，與此同時，大楚之上，楚字突然迸發出氤氳光芒，直衝雲霄，與那滅字撞在一起。
——
無為域。
學府正中，講臺之下，一位紅衣女子，從噩夢中驚醒。
這位年輕貌美的紅衣女孩兒，早已被不少人當成了心目中的聖女，昔日聖女普渡眾生一幕幕，仍舊在坊間流傳。
然。
身為書院聖女的佛明願，佛小草，此刻卻坐立難安，臉蛋上沒有半點笑容，甚至眼眶發紅。
“微弱老師，我夢見……”
“謹言。”
微弱的虛影，搖了搖頭，指了指黑板，說是黑板，實際上，黑板上正放著大楚二謀士對抗蒼穹一幕。
“你覺得這兩人，誰厲害？”老人微弱虛影，輕輕開口。
“我要出去！”佛小草哪裡顧得上這些？她夢見心目中的那個人，危在旦夕！
小草早並非以前那般不諳世事，也知道自己的夢，似乎就是某種預言！
她本想一把推開微弱。
然而一手伸出，卻猶如手掌之前的，是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小草使出吃奶的力氣之後，最終還是放棄。
她不解。
明明眼前的，只是微弱老師的一道分身而已，本尊不在此地，為何……能這麼厲害？
老人輕道：“浩然正氣，就是養氣，養的是天下的氣。你越厲害，他們越厲害。他們越厲害，楚長生前輩，便越有勝算。”
“真的？”小草眼睛張大。
“真的。”
小草盯著螢幕，想了許久，輕輕道：“後面那個人，更厲害。”
“為什麼？”老人一愣。
明明，楚十一氣勢肉眼可見的凝實。
“感覺。”
微弱盯了小草許久，長出口氣：“你答的確實沒錯，但楚十一之所以造詣更高，是因為他的理論明明與許無雙有出入，卻能很快了解同伴，然後和許無雙站在同樣的角度。”
“然後呢？”小丫頭心不在焉。
“繼續等。”
微弱望著螢幕，就那麼看著。
——
虛空當中。
暮華雙手攤開，整個人，有著前所未有的愉悅。
他。
僅僅是一道分身而已！
最多不過，本尊的三成實力。
卻能輕輕鬆鬆，將楚長生徹底抹殺！
這也證明，哪怕是當初，只要讓他和楚長生繼續戰鬥下去，那麼接下來必定是他贏！
不敗之地。
這本就是他的另一個規則！
只要自己沒有恐懼，則肉身不死，則不可能敗！
而他本身的自信，便是來自於自身的‘不死之體’。
兩相互動，便形成了鐵則！
“楚長生，真是令人愉悅的戰鬥，我可能一輩子不會忘了你吧。”
眼前的楚長生。
上半身，已經被他的滅字拳，徹底磨成碎粉。
“雖然你有兩件帝器，但是可別忘了，是仙帝成就帝器，而非帝器成就仙帝！”
“你擁有的，僅僅是外物。”
楚長生若是從一開始藏拙，和當初一樣，找機會用那兩件帝器殊死一搏，或許能讓他重傷。
但。
對方選擇融合。
讓手部吸收帝器，僅僅讓一隻手成就帝境，有何用？
下就打碎了！
“這麼說來，似乎直接融合帝器，也是一條帝路。”暮華皺眉思索，隨後自己都笑了起來：“世間哪裡有那麼多帝器？連一件準帝器，都得去帝塔兌換。”
暮華回頭看了眼已經沒有生機的屍身。
他無比確信，對方已經死了。
因為自己的滅字拳，已經將連同楚長生在內，整個新辦的大楚，乃至和楚長生擁有因果的所有存在……
等等！
暮華驀然回首，突然看見，無盡星河之外，石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