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睡著的她再次甦醒,餘下來的現場全靠有條不紊的顧南方打理著。寒暄道謝送走醫生後,顧南方來幫他倆關上房門,在門與外界還餘下一條縫隙時,顧南方想了想,再次輕輕推開來,與挑眉看向他的盛夏初視線相對。“對女人來說,不是隻有刀子才傷人,還有她在意的人。”大家都是聰明人,很多事情不需要點得太透徹,盛夏初心知肚明,他是在提醒自己,如果真的喜歡,就別拿喬,將自己的驕傲捧得高高在上。原本顧南方去試探盛夏初的初衷,是迫於宋嘉木的淫威,因為他不認為,像天一這樣城府與自己有得一拼,你有張良計她有過牆梯的女人,會需要別人的幫助。但也是在前一刻,他忽然就承認了,即便是再五馬長槍的女人,只要她是女人,總會有脆弱的時刻,所以他才多了嘴。第二天吃過午飯,盛夏初就著急忙慌地告別了不明所以的宋嘉木,帶著天一回了市區,他還是不放心,這裡沒有先進的醫療裝置,怕萬一有內在的東西沒能檢查到,當天也不管她是否舟車勞頓,非得壓到醫院去全身檢查完畢,施壓立馬要拿到結果,確認真的沒大礙後,才算是放了心。天一看他跑上跑下的找人詢問,眉頭一會兒展一會兒皺,臉側到他看不見的地方,笑成月牙尾。最後一切都塵埃落定,盛夏初將她帶回了家,安撫了幾句,接著一個人出去忙活著什麼,再進來時,手上捧著一碗清湯寡水的麵條。天一這十多個小時都沒能沾到油水,此時饞得慌,她嫌棄地看了麵條幾眼,盛夏初懂了,頗有些無奈地將碗往她眼前湊得更近一些。“我會做的就那麼幾個,這是最快的,賞個面子好麼大王。”他口口聲聲一口一個大王,叫得天一真有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竟然想就此一病不起。女人為什麼這麼容易被小兵折磨得死去活來呢?大概是上帝想,這樣比較方便給她們帶來愛情。關於‘嫁給他’這件事,天一沒有好好考慮過,她猜測,他也是一時衝動想要哄哄自己而已,沒想到當天晚上,盛夏初從背後不依不饒地攬著她睡覺的時候,又再次狀似不經意地提了出來。“我是認真的,你抽空考慮一下。”天一揹著他,心跳如擂鼓,是有很多人追,但被求婚卻是第一次。雖然盛夏初明確提出以結婚為前提交往,但是,可,反正,真正的這一刻來臨……看客們你們懂這種感覺嗎?!那我就不多解釋了。天底下的大多女人似乎都矯情,天一也不例外,讓她大大方方地這麼容易說我願意,哪是件容易的事兒,只得哼哼幾聲:“哪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