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臂嘆觀:“我該說點兒什麼好呢?”天一頭也不回地給他建議:“樂善好學?勤能補拙?無論哪一種形容詞,你都該引以為傲不是嗎?”話是這麼說,但盛夏初總覺得天一這麼拼命,是從另一方表現了他的無能啊。如果自己身邊的女人時時刻刻都想著為生計而奔波的話,只能說他給對方的安全感太少。天一似乎也猜到了盛夏初的心理活動,她一把合上書,站起轉過身來,伸出食指撓了撓男子下巴以作調戲。“純碎是愛好。”果然,成功地讓盛夏初緩了臉色,好像被人猜中心思,有時也不是一件多麼難接受的事。本來兩人的行程是要在馬來西亞多呆幾天杜家,中途盛夏初卻接到一朋友的電話,兩人全程用英文溝通,地道的美式,應該是個美國人,好像人在英國,說要和盛夏初見一面。雖然盛夏初拒絕了,但他短暫的猶豫還是讓天一尋覓到了一絲端倪,他結束通話電話,她當即開始收拾行李。盛夏初隨意將手機往床上一扔,整個人坐在床沿邊,看她有條不紊地整理東西,目測了一下她整理的東西后,好心提議:“去島上呆幾天,不用帶那麼多東西。”說罷,天一斜睨了他一眼:“還去什麼島上啊,當然是回英國。”此言方出,盛夏初難得怔忪:“為什麼?”行李向前方的天一再次專注於自己手前的工作,慢條斯理回:“好像是挺重要的事不是麼?我還指望著盛氏蒸蒸日上好被包養啊,你可千萬不能破產。”心知她是口頭上嘴硬,實則體貼自己,盛夏初有些感動,一把將正在忙碌的天一,攔腰拖進懷裡抱著,從後方偏過頭重重地一個啄吻在臉頰。“這麼識大體的姑娘必須搶先娶回家啊。”天一覺得脖子癢,往旁邊躲了一躲回:“那得拿出天下第一娶的陣勢啊。”盛夏初在她身後悶笑,摩痧著她細白的手指,三分正經七分溫柔。“和業務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不過機會倒是很難得,威爾森是美籍華人,從小在美國長大,對風投有濃厚的興趣,我曾和他在華爾街交過手一見如故。雖然盛氏從目前來看首屈一指,但一個太固定的投資模式持續太久,市場接受力會飽和甚至膨脹,到時候再來想辦法未免有些亡羊補牢。我主要是想聽聽他的看法,他曾經在美國有過類似這樣資源重整的經驗,所以我想和他討論一下。”很多男人,生意上的事情從來不和女人說,直覺地認為她們根本不懂,天下始終要靠他們打下來。天一對這樣的觀點嗤之以鼻,沒成想盛夏初竟然願意和她分享,除了男女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