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商場樓宇交相輝映,往裡走,是當地品牌的咖啡館,好像是有什麼活動,咖啡館也比平常熱鬧一些。來自各個國度的人坐在一起交談聊天,咖啡三明治的味道一條街道飄。天一聞見這陣香氣頓時覺得有些餓,宴會上的食物都成了擺設,大家全是藉著場子招呼應承,誰有真正吃東西的心思?她胃裡有一陣液體在翻騰,好在周圍特別鬧,完全隱去了這聲響,才沒有讓她覺得難堪。也不知道是心有靈犀或者什麼,原先盛夏初想的是看看pj□ji商場的大體結構和商品分割槽,閒暇之時也不忘分店注意力在工作上,結果剛逛了第一層,他便意興闌珊地提議還是先去吃飯吧。聞此,天一趕緊地舉手:“+1。”去大排檔的一路上都有各式各樣的小攤販,與國內的鬧市不相上下,但賣的都是一些當地特色或其他鄰國的小玩意兒。天一看上了一幅畫,假的梵高星空,但是臨摹得惟妙惟肖。雖然老本行丟掉了,但學過美術搞過藝術的人總還殘存著一股子執著清高,所以最終,她以三百元的價格得到了這幅畫。面對著琳琅滿目的小世界,天一的興趣與好奇似乎全被勾了起來,盛夏初不忍坲她的意,她要看什麼就陪著她看,只貫徹始終地做著男人最帥的事情,掏錢包,一條原本不算長的街走下來,兩雙手竟再沒有多餘的用武之地。轉角處有人在跳街舞,還有立方投影,將光半亮半暗地打在行為藝術者身上,看起來光怪陸離卻不失美感。中途,盛夏初停了下來,天一以為他累了,詢問地側了側頭,盛夏初只自然而然地朝她努了一下嘴,示意她將荷包裡的錢包翻出來自己拿著,省得等會兒他還得頻繁的空出手。好像女人都對男人的錢包有某種情結?似乎他肯給你錢包,代表他徹底認同了你的身份,有種異樣的滿足感。天一倒沒有想很多,沒有過戀愛經驗,讓她根本無從去分辨脹滿心口的是什麼感覺,她只是當機立斷地數了數錢包裡的現今,特別滿意地點頭:“還行,夠我逛一陣子。”盛夏初無以言表,最終只得假裝不屑地哼了一聲,回了兩個字:“財迷。”天一卻並不否認,她根本不認為得到財迷的評價是不好,相反,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實在的標籤。她忽然想起什麼,身上的白色短袖t,讓原本面板就白的她更加珠圓玉潤。“財迷總有財迷的好處,還是那個觀點,財迷的話,無論做什麼事都優先考慮錢,到最後即使什麼虛無的東西都沒有了,只要還剩下錢一切都還可以捲土重來。有個作者怎麼說來著?我是個財迷,我想遇見一個很好很好的男孩子,然後告訴他,我是個財迷,他會笑笑地望著我說,沒關係,我還是喜歡你。這才是真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