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超市裡的人特別多,排隊結賬需要一定時間,盛夏初到家了天一才剛開始啟程。盛夏初脫了外套,百無聊賴地開了客廳投影,準備看會兒新聞打發時間,正在放與商有約,主持人是個典型的金髮美女,身材好,口齒清楚笑容甜,隨便一個正常人,但凡是有眼光看來,這女的都算得上極品,偏偏天一不喜歡。她不只不喜歡,她在一次偶然兩人看節目的時候看見對方,甚至當場表示:“好醜啊。”盛夏初很好奇,她是怎麼得出的觀點,禁不住開口問,天一一邊削蘋果一邊又瞥了一眼螢幕上的人,緩緩道:“你難道不覺得,整天看她笑著,從嘴裡說出哪家公司面臨倒閉這件事情,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嗎?”現在,盛夏初兀自仔細打量著螢幕上,依然笑意柔柔的女主持人時,忽然發現,好像是有點兒醜。新聞只有十五分鐘時間,宣佈結束時,盛夏初再次無聊。他站在視窗往下看了看,還沒有影子,眉目一斂,索性只著襯衣,微微挽了袖子就下樓去。兩人的時間碰得巧,他出小區,天一剛好開車經過他,往地下停車場的地方去。天一心想正好,這下她也不用自己拿了,便開啟車門,將一大堆的白色購物袋往盛夏初面前塞去,毫不扭捏地要把重擔交給他,卻反而讓盛夏初心底溜過一絲暖意。大概是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居家的事情吧?所以才覺得特別稀奇,有種兩人已經水j□j融到一定程度,以後都會白頭偕老的錯覺。總之,不管是不是錯覺,盛夏初的心情無意更上揚了大半截,如同一瞬間被堆得沒有縫隙的冰箱,什麼都是滿滿的。俗話說,禍不單行,但好事也是成雙。在盛夏初得寸進尺嚷嚷著“我抱了這麼一大堆東西上來累壞了”,而讓天一一個人在燈火通明的廚房裡忙碌之時,天一的手機響了。她的手機在客廳茶几上,盛夏初下意識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無意識地揚了揚嘴角,志得意滿卻又接裝無所謂地將手機遞到天一面前去。“電話。”天一有條不紊地將碎肉裹上面粉和醬油,手上全是醬料不方便接聽,主動將耳朵伸出過,盛夏初便就著她的姿勢一直拿著。她手裡和肉粒醬油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直到禮貌地應了幾聲,在得知這通電話的主題內容後,那雙原本就明麗的眼睛,突然更加盈盈如水,秋瞳雙剪,連帶著聲音都高了好幾個度。“您是……認真的嗎?”應該是得到了一句肯定,天一連著幾個謝謝掛掉了電話,接著在無意間,重拾起小時候學習芭蕾的基礎動作,旁若無人地掂起腳尖,原地轉了一個圈。chapter 22。如一順利入圍華人十佳商會,這點已經在天一的意料之中,所以令她原地起舞的原因並不止這個,而是她剛剛也接到通知,如一被選為評選代表,邀請參加馬來西亞分割槽的頒獎開幕。這意味著什麼天一比任何人都明白,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明顯地,現在多了盛夏初這個天子扶持,她則成為了最紅的大臣。被當作黑馬也好,新秀也好,天一總算在這狹窄縫隙世界裡,看見了屬於自己的一絲光芒。盛夏初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電話來的時候,他才多此一舉地將手機迅速遞給了天一,果不其然,看見女子最如花的笑顏。是有多久了?時隔八年,他已經沒有再因為一個人的笑容被牽動陸中樞神經,當初心心念唸的影子在這一刻竟隱隱有些模糊,真實的是此刻眼眸裡的熱烈。當晚,天一果然依照自己的諾言,煮了一大桌子的菜。雖然平常手藝就是一等一的好,但她這天的心情,似乎也為菜的色澤使了一把力,別說真正地嘗一口,哪怕只是看著,也食指大動,絲毫不遜色盛家的老廚師。唯一不圓滿的是,當最後一道菜上桌,盛夏初難耐地拿起筷子要開動之時,他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那商會副會長打的,說有點兒急事必須現在商量,問盛夏初能不能抽點時間出去見個面。聞言,盛夏初薄唇緊抿,看了一眼對面的人,正對上她詢問的眼神,半刻後輕輕地回答了一個字:“好。”他掛掉手機,一邊對天一解釋一邊站起身來,將挽了兩轉的襯衣袖子放下,扣得平整妥帖,接著有條不紊地去正廳沙發上拿外套。天一什麼也不說,只怡怡然地跟在後頭,去衣帽間幫他找領帶。對盛夏初的瞭解還算不上透徹,但是經天一觀察發現,他白天和晚上要是分別出門,領帶都不一樣,似乎是代表不同時間段的心情般。看她自然地拿著領帶出來,盛夏初有些驚奇,他沒料到她對自己的觀察細微至此,心底訝異的同時,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充斥在眉間。一切都整理好臨到要出門時,天一難得小家碧玉地將他送到了門口,盛夏初要轉身離去,她忽然叫住了他。“誒。”盛夏初應聲回頭,天一不自然地轉了轉微微發紅的脖頸,難得聲如蚊蚋地說話。“謝謝啊。”盛夏初側了側英俊的臉龐,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