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顧惜打過電話來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驚訝。“初初姐。”一接通,小姑娘軟軟的聲音傳了過來。“嗯,我是,你身體怎麼樣?這幾天情緒恢復了嗎?”時初一邊說話,一邊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去了辦公室外面。“嗯,還好,其實我不想死的,只不過想嚇唬嚇唬他,看看能不能趁機和好。”小姑娘說著,嘆了口氣:“但是他已經三天沒有聯絡我了,初初姐,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我啊?”“沒有沒有,你不要亂想。”雖然她說了是假裝自殺,但時初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怕說錯了話,再刺痛了她脆弱的內心。沒別的方法,只能安慰:“他應該還是喜歡你的,只不過是被你上次的舉動嚇到了,男生有時候膽子也是很小的,你給他一點時間恢復嘛。”“是這樣啊。”顧惜的聲音聽起來開心了一點:“所以我今天想去找他,跟他說清楚,初初姐,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這個嘛……”時初猶豫了。這種事情她還是不要摻和了吧?總感覺不太好,而且她前幾天還剛剛罵了於航一頓,不知道他記不記仇。“跟我一起去嘛,好不好?我自己一個人害怕。”電話那頭,小姑娘死纏爛打,不停的撒嬌。“那好吧,什麼時候見面?”時初只好答應。顧惜很快說道:“下午六點怎麼樣?我去找你。”下班以後,時初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五十五了,急急忙忙的往下跑。顧惜正在一個咖啡店等她,打扮的很是清涼,短短的裙子,頭髮燙成了嫵媚的大卷,顯出了一些和她年紀不相稱的成熟。“初初姐,我這身打扮怎麼樣?”過來挽著時初的胳膊,她興高采烈的問。“還不錯。”時初只好點頭。兩個人出來,時初就問她:“是去於航的家裡找他嗎?那個地方我認識,我是他妹妹的美術家教。”“我知道,於航跟我說過。”顧惜一抬手,打了輛計程車,讓時初上去之後才說:“不過今天不是去他家,是去一個派對,我在朋友圈看到的,於航他們肯定會去。”“派對?”時初重複一遍,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冀東霖不會也去吧?他又好幾天沒跟她聯絡了。兩個人就算通話,也只是急匆匆的一會兒,說幾句話就掛。雖然表面上沒什麼矛盾,但無形中距離卻變遠了。因為心中在想事情,顧惜雖然跟司機說了地址,時初也沒怎麼聽清,只是糊里糊塗的跟著她走。等到下車之後,她才覺得驚訝。這不是……冀東霖的別墅嗎?前幾天她來找還沒有人呢,怎麼今天就開上派對了?往日寂靜的大門前如今熱鬧非凡,各色美女絡繹不絕的往裡走,嬌笑聲傳到耳朵裡,異常的刺耳。“顧惜,你知道這個派對是誰組織的嗎?”她停下腳步,轉身問顧惜。“不知道呀,應該是房子主人辦的吧?聽說邀請了好多美女。”顧惜好奇的打量著四周,讚歎道:“這房子真不錯。”再看時,時初卻已經當先走了進去。“初初姐,等等我。”她急忙在後頭追。一水兒的短裙美女中,時初的一身正裝顯得十分扎眼。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輕車熟路的進了大廳,發現這裡已經被佈置的熱鬧非凡,一張張桌子上擺滿了精緻的糕點酒水,音樂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們抱在一起,說是跳舞,其實是在調情。饒了一圈,好容易看見了於航,他斜靠在沙發上,身邊環繞著幾個美女,身上還坐了一個,正端著酒杯喂他喝酒。“冀東霖在哪裡?”時初不管不顧的一把把他拽了起來。美女驚叫一聲,酒水撒了他一身。於航不耐煩,罵罵咧咧的看了一眼時初,有些醉酒,過一會兒才認出她來:“阿霖啊,他估計在上面兒。”“阿霖,阿霖,你馬子來找你了!”語氣粗俗的舉起手來,朝著樓上喊了一嗓子。又軟軟的癱在了沙發上。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會兒,揮手擋開遞到嘴巴的酒,腦子才稍微清醒了一點,開始運轉。冀東霖?他那個沒情趣的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剛剛不過是順嘴胡說罷了。想起來再和時初解釋一句,再看時,人已經不在了,取而代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臉凶神惡煞的……顧惜。“你敢揹著我找女人?一找還是三個?!”平日裡文文靜靜的小姑娘這會兒像是被母夜叉附了體,一把掌輪過來,打的他眼冒金星,徹底懵了。 時初幾乎是逃出去的,雖然身後沒有人追趕。剛才於航說完之後,她甚至都沒有勇氣上樓確認一下,就急匆匆的跑掉了。但沒有確認,並不代表她腦袋裡沒有幻想。他一定也跟於航一樣,左擁右抱的,身邊有很多美女相陪吧?喝的醉醺醺的,和別的女人一起喝酒,聊天,跳舞,甚至……過夜。嘴裡說著忙忙忙,這段時間一直到沒怎麼理過她,背地裡卻開著盛大的派對,招呼各色的美女過來喝酒玩耍。而就在前幾天,同樣的地方,他甚至連門都沒有讓她進去,就急匆匆的把她趕走了。看來於航說的很對,男人都是一個樣子。他厭倦了她,開始故意冷落她,估計過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