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下樓的時候,儘量的輕手輕腳。好容易又等了一個小時,等到母親房裡沒聲音,她才敢跑下來。樣子實在太鬼鬼溜溜了,自己心裡也覺得好笑。同時也佩服自己,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啊,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偷偷出去約會。一看到樓下冀東霖的身影,趕忙跑上去,摟著他的腰搖了搖:“累不累啊?站了這麼長時間。”“沒事兒。”他笑笑,順手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她的腦袋上,拍拍橫樑:“上來。”不等她反應,直接箍著腰把人往上一提。時初都沒怎麼用力,就已經穩穩的坐在了上頭。他的手臂繞過她到前面來,手捉著車把,腳一蹬,車子就快速的被騎行出去。同樣的夜景,身後同樣的人,跟第一晚她跟他出來的場景別無二致,不同的是,兩人的心境都已經變化,彼此變的親密無間。時初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把她帶到酒店來。山地車早就被人扛了進去,也不用去前臺開房,就有一個服務生領著他們兩個進來專門的電梯間,看著樓層不停的閃爍,時初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有些不安,但並沒有出聲。房間是頂樓的一間豪華套房,裡面的裝飾十分豪華,全是清一色的暗紅色調。“這裡是我媽媽給我留下來的。”冀東霖輕車熟路的走進去,扯了下領口。“那你媽媽……”時初有些擔心:“她不會忽然過來吧。”“她已經去世了。”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對不起。”時初低頭。“沒關係的,是我一直沒有和你說起。”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浴室:“你先坐吧,冰箱裡有零食。”只剩她自己一個人了,時初就好奇的四處打量。這種房間以前她只在電視劇裡見過,如今身處其中,還是感覺十分漂亮。不管是傢俱還是裝修,處處都很精美。找到拖鞋換上,她就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啟電視看了一會兒。冀東霖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有些低沉,中間還帶著些因為疲倦而產生的沙啞感覺:“寶貝兒,過來。”時初起身過去,在浴室門口停下,看著虛掩的門,沒敢直接進去:“你……穿衣服了吧?”他笑了一聲,把門嘩的一下開啟了。想象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他穿的嚴嚴實實的,身上是一件大大的浴袍。時初鬆了口氣,走進去問道:“叫我幹嘛?”“是不是又在想一些色眯眯的畫面。”他點點她的鼻尖。“沒有,絕對沒有。”她歪頭躲開。裡面的空間很大,一進門是一個大大的落地鏡子,些微潮溼的水汽裡帶著一點沐浴液的清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對著鏡子抓了抓頭髮,他俯身在洗漱臺上找了一會兒,拿出一個剃鬚刀遞到她的面前:“給我刮鬍子吧,你不是嫌棄它很醜嗎?”那是一個很原始的剃鬚刀,並不是電動的,塑膠把手上嵌著一個薄薄的刀片,時初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遭,心裡沒底。“你怎麼知道我嫌棄它醜啊?”嘴裡嘟囔一句。“不然呢?你那會兒的表情我都看見了。”他笑著靠近,用下巴在她嫩嫩的臉上蹭了蹭:“你到底刮不刮?”“好好好,你快停下來。”臉上又癢又痛,時初笑著躲避,還要注意著手上的刀子,怕把他劃到了。最後才無可奈何的警告:“我沒有替別人刮過鬍子,手藝可不怎麼好啊。”“沒關係。”他無所謂的說道,手臂一用力,在她的驚呼聲中,一下子把她抱到了洗漱臺上。“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身子下頭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時初十分的不適應。想要跳下來,他猛的往前一堵,擋住了她的去路,兩條健壯的長腿稍稍一曲,就把她的腿死死的固定住了。兩人離得越發近了,姿勢還有些……羞恥。時初臉紅成了一片,被他湊過來吻了一會兒,好容易鬆開,氣還沒喘勻呢,臉就被懲罰似的捏了一下:“快啊,替我刮鬍子。”時初瞪了他一眼,只好認命的一手固定住他的下巴,把剃鬚刀湊了上去。“等等。”他的眉頭皺起來,捏住她的手:“你不先打一些泡沫嗎?”“哦,對啊。”時初這才反應過來,費勁的回頭找了一下,拿過那個瓶子,給他塗了一些。身子稍微往後仰著,打量一下,笑得十分起勁兒:“你現在像一個老爺爺。”“所以你在剛才在跟一個老爺爺接吻嘍?”他佯裝生氣。挑起來的濃眉立刻被時初按平,她拿起剃鬚刀,小心翼翼的颳了上去。男人的鬍子看起來十分堅硬,但是被刀子輕輕一刮,就很柔順的下來了。時初一開始以為很難呢,但颳著颳著,就順手了許多,沒一會兒就替他解決完了。冀東霖的臉被她掌握著,脖子和腦袋就動都不能動,只剩下一雙眼睛比較自由。他的視線先是在她的臉上停留一會兒,在那誘人的紅唇上注視片刻,微微下移,就看到領口內的些微風景。喉結動了動,有些心癢,急忙移開。時初的目光卻十分專注,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這些變化。仔仔細細的刮完之後,她又回身取了條毛巾,把他下巴上的泡沫擦掉。這一擦,他原本的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