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了一會兒,就進了市區,臉色漸漸凝重,不時的從後視鏡往後看。“怎麼了?”時初看出不對。“有人在跟蹤我們。”他又看了一眼,確定的說道,轉頭叮囑她一句:“我們可能要繞一些路了,坐穩了,我要加速。” 原本半小時的路程,因為繞路,生生多用了一個鐘頭。中途冀東霖的表情一直很嚴肅,時初坐在旁邊,緊捉著把手,沒有開口詢問。她知道他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所以就選擇信任。到了她家樓下,他向後觀察了很久才停了車。時初沒有著急下去,轉頭望著他。“沒關係的。”他這才輕輕笑了笑,俯身抱抱她。“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時初把手放在他的腰間,拍了拍。他的身子很快撤離,大手落在她的頭頂:“抱歉,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沒必要,徒增煩惱而已。”之前那麼親密無間的兩人,此時彷彿又隔了很遠的距離。時初默然無語,過一會兒才垂著頭開啟車門,準備下去。隨即又被人拉回來,摟在懷裡吻了又吻:“自己乖乖的,這幾天我可能沒辦法經常來找你。”眼睛著那道嬌小的身影進了樓道,冀東霖這才發動車子離開。他的表情一直算不上太好,但也並不是太過緊張,而是隱隱的有些煩躁。等燈的時候,他抽空打了幾個電話,而後轉了個彎,加速往前開,直接去了陳朝明的酒吧。進入之後,上到三樓,最裡面的包廂裡,於航和陳朝明兩個人已經在等他。“你確定是被跟蹤了嗎?”於航一見他進來,就急急忙忙的問。“嗯。”冀東霖坐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揉了下眉心:“金叔在別墅門前頭也發現了攝像頭,應該是放上去不久。”於航和陳朝明就都沒有再說話。作為冀東霖的好友,他們自然清楚這是誰幹的,只是都也沒有想到,這對父子之間會鬥到如此的地步。冀家的產業最主要的構成部分叫恆通集團,旗下企業眾多,在本市的影響力很大。但只有很少的人知道,恆通的前身其實是本市一家老牌的洗化公司,並且在這個基礎上慢慢發展壯大起來的。冀東霖的父親冀振衡當初窮的叮噹響的時候,和這個公司老闆的女兒相愛,並和妻子一起把公司繼承了下來。兩個人相互扶持,一起奮鬥了十幾年,才慢慢有了現在這個規模。但就在發達後不久,冀振衡的妻子於蘭就忽然查出了癌症,不久後死於非命,兩個兒子也早被冀振衡送出國外,很久都沒有音信。緊接著,冀振衡大張旗鼓的戀上了當時還是一個小明星的秦雨菲,一直到最近,兩人還風光的辦了婚禮。本來這些都沒什麼,原配死了,還不讓人繼續娶妻嗎?坊間卻傳聞,死去的於蘭其實是被這個後來的妻子秦雨菲給逼死的。她患病入院,經過治療之後,原本已經康復了,硬是被這個小三找上門去,生生氣的病情復發。詳細的經過於航他們也不敢細問,只知道這個事情之後,當時在外留學的冀東霖立即趕回來,和冀振衡斷絕了父子關係。好在他媽媽去世之前,已經把名下的所有財產都轉移給了他,他才一直過得非常富裕。冀東霖本身是很聰明的,他在國外學習多年,跳級完成學業,如今年紀輕輕,已經取得了頂級大學的碩士學位。這次學成歸來,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的樣子,其實暗地裡已經下了不少功夫。也正是他的這些動作,使得冀振衡在恆通的地位搖搖欲墜。比起去世的妻子於蘭,他實在是沒有什麼管理方面的才能,只靠著一些小聰明才維持了這麼的長時間。尤其大部分元老級高層都是於蘭生前培養出來的,對她很是衷心。不得不說,於蘭實在是一個商業上的天才,她唯一的失誤就是,太過信任自己的丈夫。包廂裡的氣氛十分沉悶,坐在沙發上的冀東霖低頭想著什麼,其餘二人都不怎麼敢打擾他。過了一會兒,於航才試探性的問道:“阿霖,你做了這麼多,究竟想幹什麼?”“把恆通奪回來,那是我媽媽的心血,不能白白便宜了冀振衡。”冀東霖這才抬頭,淡淡說道,眼裡的凌厲讓人渾身發冷。“我已經把之前的元老級高層說服的差不多了,他們都願意站到我這邊來,不過估計是動作太大了些,冀振衡察覺了,明著鬥不過,他就想從我的軟肋下手。”他繼續說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陳朝明問。冀東霖立即回答:“我的軟肋只有兩處,我哥哥和時初,目前再觀望一陣子吧,最後的打算是把他們轉移出b市。”“可以去隔壁的c市,我家在那邊還算有勢力,可以幫你保護他們。”陳朝明立刻表態。冀東霖沒說話,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對於這兩個好友,他是完全信任的。三個人從小就認識,一直是很鐵的兄弟,即使去國外留學,也一直沒有斷了聯絡。“一定要小心啊。”於航也湊上來,擔心的說道。他算是那種正宗的公子哥,從小除了被他爸摧殘之外,基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