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下單速度跟快遞路途,讓人忍不住對這個下單的人(多半是聲波吧)心生畏懼,這種情報操控跟掌握分析能力太恐怖了,放在戰爭之中絕對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然而現在,在奧利安心中,這隻證明聲波是一個能力很猖狂的跟蹤狂,連領導家跟榮格的通訊頻道都竊聽(作:雖然也沒錯……)。看到連最正直的柱子哥都妥協了,貌似預設這種三人集體宿舍模式沒有問題(真沒問題嗎這可是老威家!),榮格覺悟到自己不太可能輕易脫身。就當集中治療了!給兩個大個子中二少年共同心理輔導——所以我是帶隊露營的老師麼!!!話說最終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不過幸好吃過東西之後,兩個本來打過一架還顯得很暴躁塞伯坦人安靜了下來。當然也可能是老救氣勢洶洶的威脅起了作用,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受傷之後維修你的醫生對你做過什麼,這是真的,所以這威脅真的很嚇人,讓兩位位高權重的大齡熊孩子都老實了很多。“說起來,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榮格有些好奇這個世界的兩派首領,最初是怎麼成為師兄弟的。提起這個,威震天哈哈大笑。“我見到的時候這笨蛋差點被機器蠕蟲吃掉!”“誰說的,我明明打贏了!我已經拽斷它的頭!”“但那條是雙頭的啊,要不是我,你早被吃掉了。”在兩人對白之中,榮格聽明白來龍去脈。原來奧利安是為了採集樣本,跑去危險地方差點被機器蠕蟲給吃了。威震天路過救了他。光是這樣的經歷,恐怕兩人也不會有多大交集。問題是被打死的機器蠕蟲是震盪波的——沒錯,那貨竟然改造機器蠕蟲,還蒐集蠕蟲傷人資料!太無聊了那傢伙!於是發現真相的奧利安跟威震天,找到震盪波對峙,之後聯手把震盪波揍了一頓,由此建立了革命友誼。所以後來御天敵收徒的時候,瞧見跟威震天關係好的奧利安就把他給收了。(提到這裡,威震天臉色又變差了,瞟一眼奧利安冷哼一聲。)榮格:“……震盪波做這些,一直都沒人管?”奧利安嘆氣:“不是沒人管,而是沒人想管。一般人不會喜歡得罪一個有權有勢的天才發明家。而且瞭解他之後你就會發現,他每一次初衷都是好的,但中途不知怎的就拐到奇怪的地方去了。就像機器蠕蟲的研究最初其實是為了增大塞伯坦能源的開採效率,中間不知怎麼就成了軍工化方向的研究。這可能和‘皮影戲’有關。”皮影戲,又被稱作俱五刑手術或首手置換手術。透過置換塞伯坦人的關鍵部位來進行思維改造,是一種很可怕的技術。最初是作為刑罰的一種,來處置那些違抗元老會的人的,後來在奧利安協同很多位高權重的人士,提案廢止此刑罰。後來這種刑罰沒有再公開出現過,但已經接受過手術的人是無法逆轉的,譬如震盪波。“皮影戲啊。”榮格忍不住看向威震天。他們世界的威震天差點被皮影戲改造了。正巧時間趕的好,就趕在皮影戲被廢止的法令出來。嚴格來說,其實榮格算是恰巧救了他們世界的威震天。當然不是故意的,那時候他根本不認識威震天,只是正好他的好友兼同學環鋸就是俱五刑的執行者。在當時的塞伯坦,能做這種手術的人寥寥可數,其中包括環鋸跟他的學生們。榮格在學生時代是環鋸的好友,就跟榮格是知識的奴隸一樣,環鋸是個腦膜塊狂熱者。為了研究、學習、操縱所有腦模組,環鋸可以說是用盡各種手段,其中包括交好一個從心理學方面瞭解腦模組的朋友。榮格的朋友很少,因為能記住他存在的人也少之又少,大部分時候他都作為背景。哪怕後來他出書成為一個知名心理學家,走到路上還是很少有人能認出他。環鋸則是少有的,能記住他名字的朋友。更何況他們各方面很像,能夠彼此理解。而且環鋸的朋友也很少,所以對難得的知己相當好。就是因為這樣,在接到皮影戲法令廢止的檔案後,榮格第一個想到環鋸。如果環鋸在此時給誰做皮影戲手術,那麼會成為違法者,被吊銷執照。明明最初讓環鋸執行手術的也是上層,但一旦出事,被推出來的炮灰還是他們這樣的辦事人員。於是榮格當機立斷,直接給環鋸發通訊。結果通訊沒有接通,榮格立即意識到環鋸真的在進行手術!為了保住自己的朋友,他連忙找到了環鋸的秘密研究所,將法令的禁止文書帶給環鋸看。也因此,進行了一半手術的那位病人沒有完全被俱五刑,只是被抹去了一些跟情緒有關的特定程式碼。但即便如此,傷害也是致命的,難以逆轉的。後來知道那個病人就是威震天,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後,在補天士飛船上的事了。所以榮格在飛船上的時候,是罕有的,對威震天還算比較平和的汽車人。因為他內心存有愧疚,當年的他本身就被形態主義盯上,因而行事小心翼翼,從沒想過去救助那些遭遇俱五刑的人。他本來有機會勸說環鋸,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