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不一樣。”震盪波語鋒一轉,“你的存在不合邏輯,明明變形模式怎樣調查都無法查出實用價值,卻沒有影響你的繼續存在,這本該是你的劣勢,會讓你更容易被淘汰。”或許他說的沒錯。榮格忍不住這麼想。這個世界的榮格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只留下機體,這件事榮格沒有深思過。或許正如震盪波所說,不適應世界變化的產物終將被淘汰。“除此之外,你的交友關係也很不合邏輯。其他的不說,無論是聲波還是威震天本人,似乎都對你有著相當程度的關注,像你這樣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機型——無論是身份、地位、能力、戰鬥力、或者變形模式都完全用不上的塞伯坦人,為什麼會被狂派兩位最效率主義的人重視?我想知道其中的奧秘。”榮格忍不住失笑:“那恐怕是你就算撬開我機艙,挖出我火種,解刨我大腦模組都難以調查出來的秘密呢。”震盪波:“……?”“這源自一部分先天的跟後天的,一個人的性格跟心理,作為人而存在的本質。你也曾有吧,在成為現在的你之前,在一起僅僅是聊天都很開心的朋友。就算你失去了分析感情的物理硬體,那些資料還記錄在你的硬碟深層。”震盪波沒有回答,但沒有直接說‘不合邏輯’已經證明,他接受了榮格的話語。在他內芯深處應該也沒有忘記,也不忍遺忘曾經那個‘不合邏輯’的自己。只是人總要接受現實,只要你想繼續活下去。 憤怒的威震天幾次翻來覆去的研究,沒有研究出榮格變形模式的用途,讓震盪波有些不甘心。他認為的確會有偶然出現的‘無用者’,這就像返祖或變異,他們的變形模式正巧沒用,就是個隨機現象。但榮格不同,榮格讓他產生某種難以描述的違和感。譬如,他發現自己的研究員不太容易記住榮格的名字,而他自己完全沒有這個問題。他記得有一種間諜用的干擾器能起到類似作用,放出固定的波長讓周圍的機體忽略自己的存在。他監測過,榮格的機體上沒有放出這種波的裝置,而且測試儀器也沒有捕捉到類似的波長,可偏偏榮格能做到(作:這可是普神的被動技能怎可能被你輕易看破)。再譬如,無論是怎樣的無用者,就算變形模式沒用,也一定是實際存在的東西。譬如飯桌,油漆桶,或者組合金剛的一條腿。可是,榮格的變形模式就是個棒子,完全讓人搞不清這是什麼用途的,就算當裝飾品也勉強吧?那就是個普通的棒。在聲波再度發出警告,表示威震天大人已經出發了準備去找他‘聊聊’的前提下,震盪波糾結於在如此緊迫的時間自己還能研究出點什麼。有研究成果的話,他有自信能說服聲波跟威震天接受自己的提議,讓他繼續研究這個用途不明的無用者。可沒有成果的話,一方面表現出他的無能,另一方面他會如同聲波警告的那樣,由於對威震天身邊的人動手而被收拾了去。至今他還記得當初他研究聲波被發現的時候,自己那超強化玻璃被砸得粉碎的疼痛。也就這空擋,正巧有人找上他。“震盪波,我聽說元老會命令你研究一個人的變形模式——既然你目前毫無進展,我認為最好將他移交到科學院。”震盪波聽了這話一開始還有點不服:“你認為自己能比我更早研究出成果嗎,奧利安?你太狂妄了。在塞伯坦的研究跟開發上面,沒有人比我做的更快更好!”奧利安冷冷回答:“狂妄的難道不是你嗎?我再次警告你,震盪波,哪怕是元老會的命令,也無權繞過我這個科學院主管,對塞伯坦公民的變形模式擅自進行研究。即便是在爭取對方許可下可以進行研究,研究的優先權屬於科學院,而不是你個人。”震盪波有點惱火,但他的邏輯告訴他這對目前的情況毫無用處,尤其奧利安有著御天敵跟一部分汽車人政黨的支援,讓政治地位薄弱的他無從對抗。他不甘心這麼快放手。但,反過來說這也是個轉移風險的好機會。恐怕比起把他撕成碎片,威震天會優先找上科學院,找奧利安的麻煩。“明白了,你的說法符合邏輯,我會把榮格移交過去。”“……希望你說到做到,請你今天,現在,就立即行動。”奧利安雖然疑惑為什麼震盪波這麼容易鬆口,還是趕快答應下來,趁著震盪波沒反悔。震盪波比他速度更快的迅速把人打包快遞了出去,生怕在送出去之前就被威震天堵住。之後他立即告訴聲波,人已經被科學院的那位主管大人強行帶走了,威震天想要人,讓他去找科學院要。這招禍水東引幹得相當漂亮,尤其威震天正因其他的原因對奧利安,他這位師弟充滿怒火,一直憋著氣。聲波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立即通知自己的上司,那位被他當做師長敬重的人在他的那位師弟的手上。威震天當機立斷,沒有調轉航線,先是找上震盪波把他揍了一頓再說,讓他深刻記住無論合不合邏輯,誰才是說話必須算數的老大。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