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麼就是躲在自己房間裡打遊戲,要麼就是癱在沙發上打遊戲,鹹魚得令人髮指。這天我拖地的時候,讓他翹起腳給我讓地方。他雙眼盯著手機,無比沙雕地把自己的腳舉了起來。我拖完沙發附近回頭一看,他還保持著舉著腳的動作,宛如一個智障。“……你把腳放下了吧,傻不傻?”他的腳又恢復放鬆狀態。但是我的“媽媽嘮叨”技能被無意啟用了,忍不住開始喋喋不休:“阿名,你就不能跟小夥伴出去玩嗎?怎麼整天呆在家裡?”他用鼻孔對著我:“幹嘛,你不也整天呆在家裡,鹹魚!”“……”我想掄起拖把抽他。阿名唉聲嘆氣地補充:“小勝那傢伙又聯絡不上,另外那幾個更菜,居然要參加寒假補習班,成績好有什麼用啊……”“……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家裡有礦嗎?”阿名哼了一聲,用屁股對著我。不過很快他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喂,說起來,小勝為什麼不回我資訊啊?”“……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沒好氣地衝他的屁股翻白眼。阿名喃喃地說:“你跟他不是有一腿嗎?……要不是擔心這傢伙我才懶得問你呢。最後一次跟他聯絡的時候他說他假期不回家要去職場實習,結果就杳無音信了。最近新聞又說哪哪哪都是犯罪分子,我怕小勝有個好歹……”“呸!”我掄起拖把懟他的屁股,“烏鴉嘴,你能不能說點人話?!”“……靠。”旁邊的光己阿姨家似乎也陷入了舅舅舅媽一樣的境地,兩夫婦總是早出晚歸,讓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把勝己的睡衣送還回去。而新年過完,我差不多也該回自己的小窩去了。難道就這樣拎著來拎著走?我瞥了眼在一邊鹹魚的阿名。讓他轉交的話……算了,估計讓他轉交的話,第二天爆豪和宮城兩家就得坐在一起攀親家了。真可怕。不過就在我打算回出租屋的當天,我終於在窗邊看到了光己阿姨在下午的時候驅車進了門。我等了一會兒,見似乎沒有光己阿姨要離開的動靜,便抓著紙袋摁響了勝己家的大門。“誰呀?”通訊器裡傳出光己阿姨的聲音。“是我,深月。”我回答道,“阿姨好,我來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