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高靜離開後,莊皓文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高峰將是讓他入罪的一個關鍵性證人。 “我聽說,高峰手上還掌握著對你不利的證據,好像是錄音什麼的。”錢律師沉聲道,“人證物證齊全,莊先生,這單案子已經遞交法院,檢控那邊已經答應起訴了。” 莊皓文眼眸深沉,他想起了那天高峰來找他,那時他可能就開了錄音。該死,“可不可以保釋?” 錢律師有些為難,“殺人這麼大的罪,很難。” 莊皓文也是律師,又怎麼會不清楚形勢現在對他有多不利,“這次的檢控是誰?” “龍大狀。”錢律師沉聲道,龍澤坤這些年一直在國外打官司,這次特意回來還接了律政署的案子,想也不用想是為什麼。 莊皓文忍不住笑了,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以龍澤坤現在的身價,律政署的那點錢根本不放在眼裡。無非是報當年的仇,龍澤坤當年輸給莊皓文至今都耿耿於懷,這麼好的機會,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如果是個一般或者是新上任的檢控官,莊皓文脫罪的機會還很大。碰上龍澤坤,前仇舊恨,一定會用盡一切方法釘死他。 事實證明,莊皓文想的沒錯。 連續幾天,全市所有的媒體報紙都在報道著這單案子的訊息,輝煌集團總裁居然被起訴殺人罪,簡直震撼人心。 法院開庭的當天,門口被記者圍的水洩不通。 黑色的加長林肯一到,記者便一窩蜂的湧了上來。 “高董事長,請說說您對這單案子的看法?” “您的女婿真的殺了人嗎?” “高靜小姐,您會考慮離婚嗎?” “輝煌集團的股價連續幾天呈現跌幅,高董事長有什麼要跟外界交代的呢?” “高董事長…高董事長…” 高輝煌始終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回應,在保鏢的護衛下,拉著高靜一起走進了法院。 “你自己看看,挑的這是什麼東西?”高輝煌嗔怒的朝著高靜道,顯然近日來的傳聞已經弄的他煩不勝煩,對莊皓文的好感更是跌到了谷底。 法庭內,莊皓文不出意外的見到了龍澤坤,跟五年前一樣,自信從容,卻難掩那骨子裡的高傲狹隘。 莊皓文第一次見龍澤坤,並不是因為顧嘯的官司。事實上,龍澤坤是他大學時就一直崇拜的偶像,當年龍澤坤曾經在大學做過一次客席教授,莊皓文很欣賞他。所以他畢業之後一直想要拜龍澤坤為師。不過,也正式龍澤坤教會了他什麼是殘酷的現實。當他滿懷希望興沖沖的過去時,得到也不過是一句不屑的譏嘲‘想我收你為徒?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莊皓文當時滿腔熱情卻都被打消了,他至今還記得當時周圍那些人看他神情,有不屑,有冷嘲,有譏諷。他當時才知道,原來不管他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有誠意都是白費,沒有身份背景,沒有人脈關係,永遠也不會有出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