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上同性戀這種詞,他幾乎可以想象到那些人異樣奇怪的目光,那會毀了他苦心經營的一切。 “不可以…你不可以說出去…不可以…”恐懼鋪天蓋地的襲來,莊皓文喃喃自語著,他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猙獰恐怖,手下的力氣有多重。 等到空氣靜下來,四周一片死寂的時候。莊皓文才恍然清醒過來,他連忙鬆開了自己的手。 林鳴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臉色慘白瘮人。 莊皓文用手指輕輕探上他的脈搏,然後,嚇得猛然縮回了手。 死了! 莊皓文盯著林炎看了一會兒,由開始心慌意亂,後來,竟然慢慢的平靜下來了,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無意中,捏斷了林鳴的脖子。 莊皓文很快開始想到該怎麼善後,他想起城北的地荒廢了很久,雜草叢生,平時沒有人去,是個埋屍的好地方。 莊皓文把屍體裝進了塑膠袋,運上了車,然後,開著車去了城北。拿著鐵鍬挖了一個坑,把屍體埋下去。 莊皓文在埋屍的時候,看見林鳴手上帶著的戒指,他下意識的心頭一緊,然後,上去從林鳴的手上拔下來戒指,然後用鐵鍬把屍體埋了。 誰也想不到,如果不是連場暴雨,加上山泥傾瀉,這具屍體大概會永遠不見天日。 可是天網昭昭,註定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接二連三 莊皓文想著,難道真的走錯一步就永遠不能回頭了嗎。 如果說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謀殺。 “三天後晚上九點,高家後山花園。” 莊皓文打電話給吳強,告訴他已經籌夠了錢。 吳強興沖沖的來了。 莊皓文接過吳強手上的底片,“你手上不會還有副本吧?” 吳強笑笑,“莊總既然這麼有誠意,我又怎麼會騙您呢。放心,這是最後一次,拿了錢我就走,絕對不會再在您面前出現。” “最好不會。”莊皓文把裝錢的箱子扔給吳強。 吳強笑著接過箱子開啟,正要數錢。 忽然,一股力量將他擊倒在地,吳強還沒來的及思考,就生生的受了一拳,疼的他彎下了腰,臉色扭曲,感覺五臟都要移位了。吳強想要反抗,一隻大手遂即擭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喘不上來氣。 吳強沒了呼吸,莊皓文鬆開了手,沒有半點慌張,平靜的擦乾淨了手,整了整袖口,走進了會場,神態自若的繼續當著新郎。 莊皓文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幕,被高峰看到了,而高峰又拿這個威脅他。 這一剎那,莊皓文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一步錯,步步錯,他回不了頭了。 被蒙著眼睛,綁起來的時候,莊皓文還饒有興趣的想著,這些人是要錢還是要命。 當黑布被去掉,莊皓文看清了眼前的光景。 一個黑漆漆的倉庫,十幾個大漢,還有,一個金髮少年,和一個黑髮的紋身青年。金髮少年,也就是尹揚,擔心的看著莊皓文。他哥哥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他的事情,居然會把莊皓文綁來,他只是想跟莊皓文一起,可沒想用這種方法。 “莊大律師,好久不見。”黑髮青年俊美的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花臂上的麒麟紋身讓他整個人透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危險。 “顧嘯?”莊皓文沒有想到會是顧嘯,他看向尹揚,“你們什麼關係?” “尹揚,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顧嘯挑了挑眉,“你可真會挑人玩啊。” 莊皓文皺起了眉頭,“我和他只見過兩次,我對他沒興趣。” “沒關係,他對你有興趣就行了。”顧嘯好整以暇。 “哥!”尹揚有些羞怯和著急。 莊皓文盯著顧嘯,微微皺眉,即使被綁著,也絲毫看不出他有一點緊張的樣子,“你找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顧嘯看著莊皓文,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不愧是莊大律師,這種情況還能這麼冷靜,這麼聰明。不錯,我請你來確實不只是為了這個。” “請?”莊皓文低頭瞧著身上的麻繩,“顧老大請人的方式還真特別。” 顧嘯笑了,揚了揚手,幾個手下立刻上前給莊皓文鬆了綁。 莊皓文揉了揉手腕,漫不經心道,“顧老大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顧嘯抬手,示意手下離開,同時讓他們把尹揚帶走。 “哥。”尹揚有些擔心顧嘯會對莊皓文不利。 顧嘯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尹揚只好先離開。 人全都走了,倉庫裡只剩下莊皓文和顧嘯兩個。 “莊大律師這幾年混的不錯啊。” “彼此彼此。” “誒,話可別這麼說。”顧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短短几年時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律師變成輝煌集團的總裁,還娶了高家的千金小姐,這種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顧老大不需要跟我兜彎子,有話可以直說。” 顧嘯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不給他面子了,但他還顧及著目的,只好壓抑下怒氣,“既然皓文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有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