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兄可是交了八十萬兩,還不將地契文書擬好,趕緊交付咯。”
“好嘞六爺,這就寫。”
出價一百二十兩的青年佇立在原地,給高了,妥妥給高了。
看著那邊賬房在寫文書,知州的官印已經先蓋了上去,想要再講講價錢的話也就嚥了下去。
“來來來,諸位好兄弟,再看這個隔壁的綢緞鋪子。”
“我出一百兩!”
“成交!”
錢向榮從懷裡掏出濟嶺城的地圖,蹙眉道。
“大人,您怎麼竟帶著我們在北城區轉悠,這裡以後靠近工坊,能不能到南城區看看?”
“哎,賢弟有所不知,這鋪面以後可是要對咱們姑娘家負責的。
姑娘們花起銀子來,可不比南城區的差。
來,你們看這一間,若是改個胭脂水粉的鋪子,必定大賣。
旁邊這間,可以做個頭面首飾鋪子。
你想啊,若是姑娘們日後嫁了人,必要首飾頭面。
在旁邊還可以購置個鋪面專門經營工坊的成衣鋪子。
成衣好不好,最主要的是展示,誰能有姑娘們穿著帶來的效果好?
諸位賢弟以為,還有比咱們花樓中出來的姑娘更能襯托成衣之美的人否?
別猶豫了,為兄絕不會虧了自己人。
三間算一起,六百兩,但咱做哥哥的絕不能虧了弟弟不是。
來人開文書,五百兩,三間鋪面,走賢弟的賬。”
錢向榮苦笑,這王縣首不來他們天門商部簡直是屈才了。
他不說話認下,王小六便帶著他們在附近繞圈。
買了一堆需要翻新的鋪面。
跟在後面的青年,感覺自己好似收破爛的,可礙於錢會長,也就都耐心跟著。
“現在諸位賢弟可是抄上了。
別說咱不給好東西,望淮樓,濟嶺城內第一的九層酒樓。
其格局猶如一尊寶塔,每層都是分開的單獨包房。
價值不菲呀。”
王小六仰起頭,狠狠誇讚,他也不知望淮樓的東家跑哪裡去了。
來的時候裡面便沒人,東西也大多被人趁機搬空,只剩個九層塔樓在。
“多少?”
這可是個好東西,錢向榮迫不及待的詢問。
“不知道啊。”
王小六摸著下巴想了想道。
“這塔建起來至少二十年,我才十九,咱上哪知道去。
賬房,你知道嗎?”
正在擦汗的賬房聞言看了看道。
“望淮樓,九層塔樓,當初動用了兩百名匠人,反覆推敲圖紙,其上皆為數百年的楠,柏,松,杉,金絲楠。
光是運送木料到開工便是一年時間。
不是小人說句狂妄的話,浙南也沒有幾個這樣的寶塔。
歷經二十年,雖有破損,但只需更換瓦片,簡單翻修便可。
就是其中桌椅用具,已經被搜刮一空,有些。”
“咳咳,好了好了,直接說多少錢就是。”
王小六微微蹙眉,哪有這麼賣東西的。
“小人當初聽說,此地花費十三萬兩,東家非常神秘,裡面的小廝也都是守口如瓶。”
“十三萬?十三萬那是成本,其中佈置肯定沒算。
但,咱賢弟要,六哥給你打個大大的折扣。
十二萬兩,一口價。”
“要了!”
“我們要了!”
王小六一愣,賬房一臉不可置通道。
“大人,金絲楠漲價啦,這裡還有紫檀與黃花梨,那些人不識貨,可都真真的好東西啊。
現在至少值十八萬兩。”
“多虧了六哥咱們才有真正的實惠,不愧是當哥的,咱們感謝六哥!!
大家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