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聞言露出恍然,這不是跟蔚國的海神教廷一個模子嘛,他可太懂了。
攔下一箱銀子,薩姆學著康人拱手道。
“佛主保佑,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戒菸點點頭,拿回多少是多少,可不能便宜了對方。
“既如此貧僧便收下了,阿彌陀佛。”
扛著箱子便離開,薩姆看著銀子遠去喃喃道。
“還請保佑我們的家人平安。”
他環視一個個船長沉聲道。
“將金銀清點一下,該有的別少了。
此次回蔚國,將會是一場血戰。”
“是!”
出海的兩艘明珠海樓船返回,唐朝朝與臨王從上空,看著下方長長的運送隊伍拉成了一條黑線。
“雲鸞王,咱們何時出發?”
薩姆站在船頭,見唐朝朝要走,便趕忙出聲喊道。
“事不宜遲,兩個時辰後出發。”
薩姆得到了確切時間,便立即讓下面的船長準備隨時離開此地。
東郭家的群殿已經被拆了一角,唐朝朝落到地面,巴格蒙便飛身而來。
“老奴恭迎雲鸞王,四大隱族可是無人了?”
唐朝朝點了點頭。
“都沒了,穀梁與司空還有,申屠家一個未留。
你將她們都送到雲霧山好生安置,務必多用可信之人。
其中之財更甚滕王寶藏,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哎,您放心吧。”
“別的也沒事了,我到時會與臨王見機行事。
你們出海時要注意天象,紅蓮呢?”
巴格蒙指著後山道。
“她在那裡看守東郭家的秘庫。”
“你是長輩,多照顧她一些。”
正囑咐著,東郭芍兒捧著幾張畫卷趕來。
“雲鸞王,若是您見到我爹爹,可不可以救救他。
這是他們的畫像,求求您了。”
唐朝朝將畫展開,裡面畫著一位男子,她合上後便將畫都接了過來道。
“若有機會,我可以試試,別的我也不能承諾你什麼。”
“芍兒不敢奢求,無論結果,只求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就好。”
“我會的,其中路途遙遠,照顧好自己。”
東郭芍兒眼眸紅紅,不停的道謝。
唐朝朝摸了摸她的頭頂,看向巴格蒙道。
“這裡便交給你了,此事辦好,世代榮華。”
“嘿嘿,老奴以項上人頭作保,絕無問題。”
臨王接過畫,兩人便快速離開。
巴格蒙輕笑道。
“如何,本將說的可對,雲鸞王就是外冷內熱,好好長大,好好活著。”
海面上一艘玄鐵明珠樓船收起船錨,後退向海中。
“小的們動作快!!”
薩姆在明珠海樓船上拿著鐵皮喇叭咆哮,數百艘海盜船跟著兩艘明珠海樓船,朝著蔚國駛去。
蔚國沿海之地,早已是一片廢墟,滿目瘡痍。
僅僅半年,從港口登陸,配合被收買的蔚國貴族,四大隱族帶領的反叛軍足足有一百三十萬之眾。
大片的國土被吞併,而蔚國至今依舊無法形成有效的反攻。
戰爭剛剛一打響,四大隱族的殘忍便超乎了蔚國人的想象。
國王海昌被暗殺死在了床上,他的六個兒子,各自奪權才一個月,四大家族便從沿海一路朝著王城進行清除。
會議室內。
“海莉威爾,你雖是公主,但現在我沒空與這五個廢物再平靜說話。”
“你說誰是廢物,別以為仗著大貴族支援,便可以目無兄長!
蔚國當由我繼位。”
“不是早生幾年,便有資格做蔚國的國王。”
下首位置上,一頭金色捲髮,頭戴寶石鑲嵌的公主冠冕。
如同藍寶石般的雙眸,沒有一絲漣漪。
勾起紅唇,海莉威爾等侍者將酒倒上,她舉起了酒杯,看著紅如血般的葡萄酒,微微搖晃。
送到嘴邊輕抿,仰頭一飲而盡,她的不言語,讓爭執的六位王子逐漸停止謾罵。
侍者託著紅酒,躬身上前,再次將紅酒倒入。
“為何不吵了?蔚國即將覆滅,不過半年時間,叛軍殺了至少三百萬人。
他們的速度並不快,卻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