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春原本在鋤地,遠遠的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一眼就認出來是祝小安。他下地的時候習慣性帶筐子和鐮刀,走的時候會割一筐草帶回去,看到她以後直接扔了鋤頭,拎著筐子就跟過去。清晨的天空蒼藍闊遠,東方紅霞鋪展,青草綠水中,那抹窈窕的身影靈動又清冷。雖然身體細瘦,卻已經開始發育,該翹的地方翹得漂亮,該細的地方一把就能掐過來,看得他心跳加速,身體發燙,有一種想上去握一握的衝動。他感覺自己面熱心跳,還得鼓起勇氣喊她的名字。然後他就看著祝小安霍然起身,一雙儂麗清澈的大眼憎惡地瞪著他,好似看著一個讓她不齒的禽獸。那雙眼睛裡有恐懼。她居然害怕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祝小安的眼神瞪得有點心虛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一隻腳剛抬起來又忍住,笑了笑,向前一步朝著祝小安伸過手去。“安安。”他擋住了頭上的陽光,一片陰影朝著祝小安籠罩過去。“滾開!”祝小安突然臉色白得嚇人,聲音尖利,揮起鐮刀朝他削去。、、前世藉著定親的名頭,他 差點愛上他只把祝小安的反抗和害怕當情趣,一點都不覺得是拒絕,在他的字典裡沒有拒絕,只要他看上就是他的。對方的拒絕可以視為合二為一之前的一些追逐遊戲,無傷大雅。“我前兒去縣裡給你扯了幾尺布,今兒讓人給你送去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讓嬸子給你做。”他當然不是特意要來鋤地的,家裡也不需要他幹這點活兒,他就是為了她來的。祝大伯說這些天祝萍萍早上割草不下地,他就尋思會不會來這裡。沒想到,她果然來了,這算不算兩人心靈相通?他很高興的想。祝小安立刻躲得更遠。常三春皺眉,他將鐮刀別再腰裡,把草分別摁進兩隻筐子裡,都摁得緊緊實實的,最後都按不下了。祝小安正色道:“我不要你的東西,你一定要給那也不是給我的。你愛給誰給誰,跟我沒有關係。”她的聲音略有點抖。常三春就有點弄不明白,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倔了?他手上拎著筐子朝她走去。祝小安立刻逃開,在他眼裡像受驚的小鹿一樣。常三春黑黑的眼睛盯著她,雖然臉上笑,眼睛裡卻沒有笑意,“安安,你看我還有空手嗎?”祝小安握緊了拳頭,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亂了陣腳,這時候的常三春,不是那時候的常三春。現在他還沒有那麼壞。可這也不能改變他壞的本質,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好在現在還沒定親,他沒機會靠近她製造兩人在一起的輿論,他還不敢對她怎麼樣,“把鐮刀和筐子還給我。”她已經冷靜下來。、、常三春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安安,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你不用怕。”他笑得十分溫和,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小時候我還帶你們撈魚、掏鳥蛋呢。那一次你被四春那搗蛋鬼送到樹上下不來,哭鼻子來著,是我把你扛下來的,你不記得了?”祝小安還真不記得了,她滿腦子都是前世的那些恩怨情仇。常三春又朝著她走近一步,祝小安退一步。他臉上的笑意就越濃,似乎逗弄她一樣,“安安,你說我要是抓你,你跑得掉嗎?嗯,就這麼兩步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