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說幫忙,喜妹想請夫人能不能代為打聽一下那位神醫。”韓太太詫異地看向她,“什麼神醫?”喜妹心下一咯噔,難道韓知魚騙她?喜妹道:“韓少爺說貴府有一位表舅老爺也得過那樣的病,多虧了一位名醫相救,施針救治,如今已有四五年沒犯過。”韓太太面沉如水,心頭念頭轉得飛快,半晌,她搖頭道:“胡話,我孃家的兄弟個個身體康健,哪裡有個得病的?知魚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就會說些哄人的話。你莫要信他。你放心我們肯定幫你打聽著,如果有名醫的訊息,自然盡力請他來的。”喜妹忙道謝,心下又覺得不對勁,韓太太是什麼人,怎麼會幫她?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要說是隔著二嬸的關係,她才不信!這位韓太太對她丈夫的其他兒子都沒有人情味,難道會對叔伯家姑爺家的侄子講人情?如此想著,她便尋了個空隙,趕緊告辭。韓太太卻起身下來,親熱地攜了她的手,笑道:“這也算認了親了,怎麼能讓你空手去了,留下吃了飯,歇息一下再走。”又吩咐丫頭,“去跟染坊說,以後她就不過去了。留在我們院裡。”喜妹忙婉拒道:“太太,使不得。我靠著那個做活賺錢的,不能辭掉。”彩雲瞪了她一眼,斥道:“太太留下你,是你的福分,在屋裡伺候,不比外面輕省,自然不會少你一個銅子。”韓太太看了彩雲一眼,抿唇笑道:“你這丫頭也越來越沒規矩,重陽媳婦是我們親戚,怎麼能跟你們一樣?她是客人,就在此處住著。你們那少爺頑劣得很,就算他老子都管不得,既然他有點怕重陽家的,不如就留下給我們做個女先生,專門打他板子倒好。”幾個丫頭掩口笑起來。喜妹卻越發摸不著頭腦,還有人找兇女人打自己兒子的?她倍感詫異,便越發要拒絕。韓太太臉色閃過一絲不耐,垂了垂眼,卻又笑道:“你年輕,不知道做孃的心思。兒子是第一要緊的,那是祖宗的香火,他若不好了,我們都跟著沒好日子過。你也算認識他了,頑劣不堪,可有一點大家子弟的樣子?我留下你,自然不是要使喚你,更沒存什麼壞心思。”她笑微微地看著喜妹臉色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笑了笑又道:“若是你能管得我那兒子不四處撒野惹麻煩,好好呆在家裡,看看書,來年去考個秀才回來,就算不讀書,也能呆在家裡,那我們真的要全家擺大宴謝你的。”喜妹疑惑,那韓知魚有這麼麻煩嗎?看起來不過是個長大了卻硬要裝孩子,以為自己沒長大的男孩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