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不容易,便也沒去。及至喜妹出現,孟婆子便想讓她做兒媳婦,為了刺激宋寡婦,還去請她幫忙裁過衣裳。喜妹聽完之後想起昨天問宋寡婦的事情,看起來她似乎沒說實話。只是難道宋寡婦會因為要開貨棧出賣色相?怎麼想都不像,況且那時候她男人還在著,男人死了都不做的事情,難道之前會做?她有點想不通,又覺得可能師父誤會了什麼。“師父,貨棧的事情您沒跟她說清楚?怎麼您一說,他們就立刻先去跟里正說了?”孟婆子哼道:“她一直都是個心眼兒多的。難說不是我跟她扒拉了一遍開貨棧的好處,能賺錢她才鼓搗她男人去的呢。邱財迷,沒點好處能輕易答應她?況且兩人……那副眉來眼去的樣兒,難不成我們眼睛都是瞎的?”孟婆子說的那位里正,喜妹沒見過,早兩年就得熱症死了,如今是他堂弟當。喜妹還是覺得蹊蹺,雖然看著眉來眼去,可師父畢竟沒有真憑實據,再說如果真要那樣,難道她男人就沒個反應?不過好在知道了師父的心結,然後想辦法在宋寡婦那裡解開就是,如果事情真是師父說的那樣,那自己也絕對不會再為此事出一分力了。大家忙著準備過年,喜妹的身體舒服了一些,她先讓謝重陽陪她去探望了韓夫人。韓夫人病得有點蹊蹺,之前身子骨很結實,突然就有點中風。結果去韓知魚書房坐了坐,兩人從他口中大體知道了點事情,似乎是韓夫人跟韓老爺大吵了一架,甚至摔了韓一短最愛的古董花瓶,具體吵什麼他沒說,他們自然也不好打聽,只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多尋名醫不要著急上火。韓知魚這些日子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不怎麼出門,見面話也不多,更不像從前那樣針鋒相對活力十足,反而有點低沉。謝重陽他們想他可能是因為母親生病擔心至此。還有彩雲眼瞅著就要生產了,家裡這一攤子事情如今都壓在他這個從前四體不勤的大少爺身上,怎麼都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喜妹他們告辭的時候,韓知魚對謝重陽道:“重陽若無事,過兩日想請你幫個忙。”謝重陽笑了笑,“韓少爺但說無妨,重陽如今在家,左右無事。”韓知魚想了想,“那就好,我母親想請你來幫她算算賬。”末了又加了句,“她說你帳頭比別個好。”謝重陽謙虛了兩句,又讓韓知魚保重,他們先家去。韓知魚已經讓小白去套了車,說送他們。喜妹笑道:“不用,如今我一直窩在家裡,難得出來走走呢。”謝重陽扶著她兩人步行而去。看著他們相扶的背影,韓知魚站在門口,呆立半晌,直到小黑提醒了他好幾聲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