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樣子,不曾施展什麼手段,雖然他聽說過很多關於暗暗調查她的或者想殺她的或者跟她合作的男人,不計其數地消失在她的手下。他竟然一直沒有當真的,竟然……他寧願坐在那裡的是他自己。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陳小姐,冀州礦難,玉州大火,厥州瘟疫,泰州大水……你從中貪墨多少銀子,害死了多少條命,你還算得清嗎?”陳燕蓉嬌羞一笑,“三哥,你說這些做什麼,嚇著嫂子。我的手乾乾淨淨,沒有殺過一個人。”她環住他的腰,仰頭小鳥依人般深情地望著他,“三哥,你把那些東西給我,燕蓉不計較名分,此後跟著三哥和嫂子,給你們做牛做馬,伺候你們可好?”謝重陽看向喜妹,她的眸子裡憤怒在燃燒,他不懷疑,如果他敢說好,她會什麼都不管地衝起來。他嘆了口氣,“不好,我妻子不會答應的。”陳燕蓉撒嬌般在他胸口扭動著,“我要三哥說自己的想法嘛。”謝重陽淺淺一笑,“如果我不死,想讓你坐在那裡。”陳燕蓉一愣,隨即嬌笑起來,渾身亂顫,“三哥,三哥真是誠實得可愛,所以,我才愛你。連哄女孩子開心都不肯。哎,真是個狠心的男人。”謝重陽仰頭看了看屋頂,陳燕蓉的房間跟南方反而比較像,房梁露在外面,層層疊疊,沒有承塵。“這屋頂好高,我才發現。”陳燕蓉下意識地仰頭去看,謝重陽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拖著她往後一退。電光石火間,殺機四起,發出幾聲清脆悅耳的叮叮聲,隨即噗噗數聲刀刃入肉的聲音,傳來幾聲悶哼。喜妹還沒來得及想什麼,周身一片劍光霍霍,有人將她往下一按,又在她腰上輕輕踢了一腳,她便骨碌碌滾出了那片所謂的什麼絲網。她手腳被縛住,嘴巴里又麻又苦,舌頭動都動不了,急得只能用力掙扎。謝重陽忙推開陳燕蓉跑過去把喜妹抱起來,解她手上的繩子,喜妹怒視著他。他飛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娘子,有氣回家發。”牆壁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弄塌,窗外刀光劍影,一條黑影風一樣翻飛。喜妹看到頭暈目眩,藥性還沒散盡,身上的力氣還沒有全部恢復,只等倒在謝重陽懷裡。“謝重陽,你,你好卑鄙!”陳燕蓉狠毒地看著他。謝重陽幫喜妹解開手腳的繩子,輕輕地按摩著她被勒得泛白的手腳,看她沒了危險,突然有了開玩笑的興致,“陳小姐,眾目睽睽之下,哪個男人也沒那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