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無塵,如今這般光景,即便外人當真,只怕也要落一個陳小姐深閨寂寞,勾引家中西席的罪名了。”陳燕蓉笑道:“三哥真是殘忍,說翻臉就翻臉。難道三哥素日裡就不存了覬覦之心嗎?難說半推半就了。”謝重陽定定地看著她,“陳小姐是不承認在酒中下藥了。”陳燕蓉歡沁的笑起來,“三哥別急,燕容自然認賬。就算全天下的人知道咱倆的事兒,燕蓉也一口應承,是燕蓉看上三哥,想委身於三哥。三哥覺得可好。”謝重陽矢口拒絕,“不好。”陳燕蓉臉色一冷,“三哥當真是銅牆鐵壁了。”她靠在他身邊,替他理了理袍衫上的褶痕,“三哥風流倜儻,是無數女孩子的夢,燕蓉也是女人,自然也有夢。可三哥是神仙,不是男人,竟然能對燕蓉絲毫不動心,就算燕蓉這般委屈求全,都狠了心冷冷地打擊。燕蓉知道,三哥之所以如此,是怕嫂子傷心,怕對不起嫂子,怕自己忍不住會留下。三哥,燕蓉懂你,燕蓉不求天長地久的相守,也不求什麼名份,三哥,你就真的不懂?”謝重陽垂首看著她,她美麗的身體潔白無暇,如一尊精美的玉像在清晨殘餘的燈光裡閃爍著柔和的光澤。他道:“陳小姐,在下從來沒有對你動過心。你也不是能讓在下心動的那個女人。”陳燕蓉冷哼一聲,“男人總是這樣。害怕不如女人的時候,就會用冷漠來偽裝。或者燕蓉該理解為,三哥是那種事後不想提的人”謝重陽笑了笑,“陳小姐,有時候過分聰明就是自負。原本在下以為陳小姐冰雪聰明,一定懂在下那番話。今日一早在下告辭,陳小姐也好打算一番。只是沒想到……呵呵,在下高看了陳小姐。顛倒黑白,也是陳小姐擅長的。”陳燕蓉柳眉高挑,“先生覺得事已至此,還能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嗎?”謝重陽呵呵一笑,“謝某來此之時,著人給柳先生送過信,若在下出意外,請他按照書信下面做。在下覺得陳小姐還是殺了我的好,如果不殺我,又要拿我大膽侵犯官員子女來定我的罪,那反而讓天下人羨慕佩服重陽好膽色好豔福,也不禁要質疑陳大人的家規門風。”陳燕蓉氣得粉面煞白,“謝重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謝重陽淡然一笑,“陳小姐,想誰家西席是能隨意出入女兒後花園的?又有哪家的知府不是戒備森嚴,家丁武師巡邏的?重陽若自己這般順利的走進了小姐閨房,睡在了小姐的床上,那可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