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疾附耳小聲說了兩句,“娘,你可不要告訴爹爹是我說哦。否則他會更加討厭我。”聽兒子說這樣話,她滿是心疼,抱了抱他,“瞎說,你爹才沒討厭你呢,他是嫉妒你。你跟他小時候一樣,可比他好看,比他聰明。你看,太奶喜歡你,爺爺奶奶喜歡你,大家都愛你,是不是?”無疾點了點頭,“怪不得哦。那我不能跟爹爹一般見識,無疾是大人,孃親,對不對?”唐妙親了親他臉頰,“當然,我們無疾是最可愛,去哄弟弟去吧。”看無疾跑進屋內,她起身去了小院,那裡傳來刨木花聲音。她想起跟他說過想要一架小小風車給孩子玩兒,沒想到昨夜她假裝生氣,他便真個去做來討好她。昨夜因為無疾想跟他們一起睡,他生氣不肯,讓孩子去找太奶。無疾便淚汪汪地盯著他。唐妙心疼孩子,讓他別那麼兇,他卻強行把無疾給抱出去。回來她便故意板著臉不理他。蕭朗不是不喜歡孩子,他很愛孩子,甚至會有點溺愛那種,可獨獨對無疾,因為她難產事情他一直有一種恐懼,無法接受那個跟他很像孩子。她輕輕地靠近,張臂從背後抱住他,小手靈活地撫上他胸口。他按住她手,聲音稍稍嘶啞,“妙妙,我身上髒。”她卻不管,點起腳尖使勁勾低他頭,用力吻他唇,“蕭朗,我愛你!”她呢喃著,很愛很愛,用盡所有力氣卻不自知那樣。穿越市井田園 正文 番外:一家天倫成親第五年。唐妙如今有多少錢,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蕭朗對錢財沒有什麼感覺,除了給他媳婦兒花,他很少動錢。蕭家老太太如今兒孫滿堂,美美地享受天倫,家裡裡裡外外打點得順順暢暢,她無半點憂心,更不去管。而蕭朗卻發現有那麼一段時間,他媳婦兒財迷得有點過分,開口閉口錢、莊子、土地、果園、菜園、魚塘……提及他時候少可憐,每每夜裡情濃意蜜時候,她還在口算賬冊。如今她心算越發迅速,眼睛一瞪,結果便在舌尖提溜。人家有了錢是為了享受名氣,比如說盛家賺了錢總想著把院子佈置美輪美奐,花園佈置花團錦簇,臥房佈置奢靡華貴,姨太太一房又一房,頓頓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各種名貴器物古玩……可蕭朗覺得他媳婦不是,她雖然也不斷地修建宅子,種花種菜,每隔幾個月就把房間重新佈置一遍,可風格多樣,絕對不是為了奢侈顯擺。她似乎有那麼一種嗜好,收集嗜好。他還聽她情不自禁地念叨“發了發了,這麼古典東西真是幸福呀。”那些東西明明是新做,或者髹漆、螺鈿、填漆、雕刻……反正不是古式東西,蕭朗一度懷疑她時不時魔障了,可觀察一段時間,她很正常只是在面對那些從前沒有傢俱器物時候會雙目放光,渾身有一種奪目神采,靈氣逼人。蕭強曾經不止一次笑話他,“你一輩子就為了唐妙?真沒出息。”他覺得沒什麼好害臊羞恥,他可以一輩子兩輩子都為了唐妙。有人為了功名利祿,有人為了信仰追求,那他為什麼不能為了唐妙呢?她是他快樂是他痛苦是他靈魂是他全身心愛。他何其所幸能得她一生共度!“蕭朗,你又發呆!”唐妙喋喋不休跟他數算了一下臥房重新佈局,卻發現他又開始心不在焉神遊方外去了,不禁叉了腰,柳眉倒豎,兇巴巴地質問他。蕭朗忙回過神來粲然一笑,“我不過是在想這個風格你以前說沒說過。”唐妙轉怒為喜,蹭進他懷裡踮著腳親了親他下頜,嬌嗔地瞪他,“你今兒沒刮鬍子,扎死我了。”蕭朗伸手要抱她,她卻輕盈地逃開去,妃色衫子上蝴蝶輕舞,白綾群上桃花灼灼。她是三個孩子娘嗎?他寵溺地看著她,無奈地淺笑。唐妙如今住屋子跟孃家不同,孃家當初條件差,鍋臺連著炕頭轉,做飯取暖一體。如今不必那麼苦,房間裡冬天籠著地炕,臨床大炕也不過是為了方便待客,睡覺他們還是在北邊大床上。唐妙把自己前世對古代家居所有幻想施展了個淋漓盡致,各種風格各式搭配,大俗大雅、精緻考究、粗獷大氣……有時候蕭朗覺得自己進錯了門,他花花桃桃簡直是個田螺姑娘,百變小狐狸。蕭朗上前攬著她腰幫著出謀劃策,他提議接下來可以把屋子裡隔斷都拿掉,全部用淡綠色扎染團花紗幔,如煙似霧,春夏期間格外好看。說著外面幾個孩子衝進來,帶頭女孩子一身火紅襖褲,一手拖著個年畫娃娃一樣胖男孩,白白嫩嫩胖嘟嘟像個粉糰子。身後還有四五個簇擁著他們,一路嘻嘻哈哈地衝進來。“爹,娘,楓楓莊莊,騎大馬去……”粉糰子揮舞著胖嘟嘟小手掙開姐姐束縛朝唐妙懷裡撲去。“芋頭,是紅楓山莊,笨。”紅衣褲女孩子驕傲地笑。圍著她幾個孩子也嘻嘻哈哈地鬧。女孩子大名蕭天賜,粉糰子蕭天佑。女孩子因為從六個月就會說話,一旦開口便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經常吵得人一晚上不能睡覺,如今一生日三歲也不過才十七個月,卻像個小大人那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