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變成她最喜歡的什麼來討好她。這些日子他做的事情,她也看在眼裡。為了搓麻繩,累得肩膀疼卻不肯說,扎笤帚被麻繩勒得手指出了血痕也不肯給人看。她勸他別這樣勉強,他卻說沒事兒,讓她不要大驚小怪。這兩日她對他冷淡,家裡人也都看出來,高氏還特意問她,是不是跟小山吵架什麼的,唐妙只不承認,卻還是被高氏訓了兩句,讓她對小山好點,不要欺負他。為什麼哪個都說她欺負他?她很是無奈。一邊想跟他保持距離,又無法拒絕他勉強笑著時候的乞求,心裡有內疚,難過之下她也只能強顏歡笑生怕被家人看出什麼端倪。她想還是跟他說清楚,這樣免了更多的糾纏,便道:“你的手怎麼樣了?我去給你上點藥膏。”說著就要往西間去,蕭朗卻朝外走,低聲道:“我的手不疼,我們去外面說好嗎?”唐妙默默嘆了口氣,跟他走出去。冬日星空燦爛繁鬧,風掠過樹梢,颯颯作響。恰好柳無暇從西屋出來,喚了她一聲。唐妙轉身應了想過去,餘光卻瞥見蕭朗在大門外的燈籠下站定回身望著她一臉的期待,她只好說去爺爺家有點事兒,然後走出去。她本以為蕭朗會去南院,卻見他往西去,只好跟上。到了西院門口,蕭朗推門讓她先進,等她進門的時候,他習慣性地伸手扶她。唐妙躲開他的手想進屋去點燈,想了想兩個人面對面地說話會很尷尬,便倚在西院的東牆上,頗有些無奈地道:“什麼事情,你說吧。”隱約地她也能料到他想說什麼,小時候如果她生氣不理他,或者跟別人玩冷落了他,他就會很鬱悶地找她私聊,或者直截了當或者拐彎抹角地告訴她,他不舒服不高興,她應該跟他最好,而不是別人。其他的還好,尤其她跟柳無暇走得近,他就份外不喜,可能受薛維影響不喜歡柳無暇吧。想起柳無暇她心裡嘆了口氣,他那雙深幽的眸子像有靈魂一樣那般強烈地印在人的心上。真正冷靜下來她又覺得自己太自我感覺良好,就算他的眼睛告訴她那份情意,可是他畢竟沒有真的說出口,況且……就算他說了,她當如何?接受他?她不想跟他去縣裡,更不想去柳家,說穿了她不想離開家,所幸他什麼都沒說。她隱約地記起一句話,不記得是什麼節目看來的,“動情容易守情難”還有一句,“嫁一個人,是嫁給他的家族,娶一個人,也是娶她的全家。”穿越到這個世間來,她最親近的是父母哥哥姐姐們,從前一直逃避嫁人的問題,總覺得自己現實年紀還小,可理智地思考一下,實際談婚論嫁也就這兩年,她要如何?大哥和二姐都離開家以後,便只有二哥守在父母身邊,她便覺得份外不捨。想得頭疼,用力地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