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萬飛也一連串嘖著,“錯失良機了。”邊南沒跟他再瞎扯,飛快地拿了東西去洗漱,他還有件重要的事兒沒做。洗漱回來,萬飛的呼嚕也打上了,不過比朱斌強,此起彼伏的呼嚕聲裡,萬飛是那個彼伏的。邊南就著呼嚕躺到床上,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按亮了手機。從枕頭底下摸出耳機插好,他有些興奮地開啟了影片,祈禱著這東西千萬不要貨不對版,要不這一晚上白折騰了。影片畫面彈出來的時候,邊南有些猝不及防,拿著手機整個人都愣了。影片倒是沒有貨不對版。貨相當對版。但大概是為了縮小體積,這影片是擷取版。掐了頭,去沒去尾不知道。就跟一首歌被掐掉了前奏和鋪墊,直接轟地一聲進了高潮部分。在邊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躍入眼簾的畫面是兩個赤果著已經纏在了一塊兒的男人。耳機裡也全是粗重的喘息和沒有掩飾的奔放呻吟。我!操!邊南迅速扯下一邊耳塞,確定了聲音的確是沒有被意外外放,才在呼吸困難中重新塞好了耳機,把聲音略微調小了些。邊南看過不少小黃片兒,邊南在床上躺了好幾分鐘,最後坐了起來,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其實宿舍幾個人睡眠技能都很強,別說有人走路,就算是凳子倒了,只要沒砸他身上,都不帶醒的。平時邊南半夜起床從來都是該怎麼走就怎麼走,偶爾尿急了一路連踢凳子帶踹盆兒的也沒事兒。但今天還就不行了。他莫名其妙地改成了躡手躡腳,走出宿舍的時候感覺跟個賊從人家家裡出來了似的鬆了口氣。邊南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看個影片能看出小偷的狀態來,還他媽空著手什麼也沒偷著。只能說影片對他的刺激有點兒大了。這麼冷的天兒,他就穿個褲衩從宿舍慢吞吞地穿過走廊走到廁所,褲子裡舉著的槍都沒受一點兒影響。他嘆了口氣,趴到水池上,把腦袋伸到過去,擰開了水龍頭。一股冰冷的水猛地淋到腦袋上,大冷天兒半夜來這麼一下簡直太刺激,激得邊南猛地一蹦,後腦勺在水龍頭上連磕了三下才退開了。“我操。”邊南只想讓自己清醒清醒,沒想到效果這麼驚人。他捂著腦袋在地上蹲了好半天,後腦勺的疼痛才算是慢慢過去了,他摸了摸,鼓了個包。得,這回徹底清醒了。又蹲了好幾分鐘,他才站起來,捂著頭慢吞吞地回了宿舍。拿毛巾把腦袋上身上的水都擦了,窩進被子裡,長長地嘆了口氣。本來下午在邱奕家睡了一覺,晚上就挺精神的,再看完那個提精醒腦的影片,最後涼水一澆,效果堪比生啃兩口芥末,最後還磕個包……這一夜估計是不用睡了。聽著萬飛和朱斌倆人忽高忽低的呼嚕聲,他簡直無比羨慕,自己睡得特爽不說,還能吵得別人睡不著……他從枕頭下面摸出p3來,把耳機塞上了。耳機裡傳來的音樂是他最不愛聽的古箏,叮叮咚咚的,一般都用來當瞌睡的培養基。音樂的效果還是不錯的,一個多小時之後在後腦勺一蹦一跳的疼痛和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中,邊南終於感覺到了睡意。他欣慰地團了團身體。不過這一夜睡了跟沒睡沒多大區別。全是夢。還都是見不得人的那種。影片裡的場景不斷地被重演,主角換成了他和邱奕。早上是萬飛把他晃醒的:“南哥!南哥!再不起又要多跑五公里了!”邊南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被已經穿戴整齊的萬飛從床上拽了起來,困得要命。但想到昨天晚上的夢時,他整個人一下都清醒了,頓時渾身上下都有種特別羞愧的感覺,下意識地往自己褲子上掃了一眼。“別愣了,想什麼呢!咱倆都晚十多分鐘了!”萬飛把衣服扔到他身上,“趕緊的!”罰跑個五公里十公里對於邊南來說是家常便飯,跑完也沒什麼問題,但能不跑還是不跑的好,邊南收起思緒,抓過衣服胡亂套上了,臉也沒顧得上洗,跟萬飛一塊兒跑出了宿舍。出校門之後反方向跑了一陣,迎上了已經跑了一圈的隊伍,還好老蔣今天沒騎個車跟著,他倆跟在了隊伍最後面。平時跑步他跟萬飛總得聊天兒,老蔣最煩他倆跑步的時候說話,說是有邊跑邊說浪費的這點肺活量都夠再跑三公里了。今天他卻一句話也沒說,悶著頭往前跑,萬飛倒是跟他說了幾句來著,他連聽都沒聽清,啊了三回之後,萬飛皺著眉揮揮手:“得得得,跑吧,不說了。”邊南也沒再說話,繼續跟著隊伍往前。“南哥,”萬飛跑了沒多遠又說上了,這回說話前他先往邊南背上戳了一指頭,“你有點兒不對……”邊南本來就怕癢,再在沉思的時候被他這冷不丁戳一下,條件反射地蹦了一下,回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胳膊上。“哎!”萬飛摟著胳膊狠狠搓著,“你他媽打賊呢!”“有話說不就行了,突然戳我一下,我能不打賊麼!”邊南瞪了他一眼。“我剛說那麼多,你聽見了麼?”萬飛嘖了幾聲,往他臉上指了指,“從昨兒晚上起就這德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