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發現送禮都沒地送。張根發倒是想收,可惜他說了不算。三隊四隊隊長也想收,可惜只能安排自己隊裡的活兒,其他的也管不了,就算隊裡的活兒,如果安排不合理,社員們也會去大隊告狀,還是沒用。找周誠志、周明閱等人,拉倒吧,送東西給他們他們嫌咬人,壞他們好名聲,對他們來說送的這點東西可比不上他們在大隊一直以來的好名聲呢,畢竟他們大隊又不窮,年底都能分到錢,他們自然不會為了一點錢物就損害自己的名聲。所以如果有人給送,那他們就直接拒絕,若是還送,就威脅就全大隊通報,貼他們大z報!知青們可是給人貼過來的,給自己貼?自然不肯!所以一時間大部分人都消停下來,只有個別不信邪的還不肯罷休。秋收不是那麼輕鬆的,那些知青們雖然咬牙,很多人還是堅持不下來。畢竟做農活是一個長期堅持和鍛鍊的過程,如果不經過日曬雨淋,如果手腳不磨起水泡再變成繭子,永遠都做不慣農活兒。水泡變成繭子的過程,十分痛苦,一般人真的受不了,尤其細皮嫩肉的女孩子。送錢物行不通,這讓他們很鬱悶,甚至有人後悔來到先鋒大隊。因為如果去別的大隊,他們可以透過走後門減輕勞動,但是現在在先鋒大隊,這條路卻被堵死走不通。於是,有人就想動別的心眼。……傅臻這些天也跟著莫茹一起拾棉花,學生們也放秋跟著老師幫工,幹不了重活,可以幫忙拾棉花、剝玉米皮、摘花生這些輕快活兒。莫茹雖然空間之力厲害,卻也很收斂,畢竟現在村裡住進很多聰明人,不能被人看出端倪。當然,她拾棉花的速度還是別人的數倍。快晌午時分,她們收工回家做飯。傅臻幫著莫茹把棉花裝進花包裡,笑道:“你們大隊有你,可真是賺大便宜了。”莫茹一個人幹好幾個人的活兒,有她在大隊的棉花年年高產,社員也跟著分棉花。莫茹笑道:“他們現在對我也好著呢,知道感恩,所以我也挺舒心的。”兩人說笑著,把花包抬到車上,另外有倆婦女一起,拉著地排車去大隊交棉花稱重。莫茹則和傅臻騎腳踏車回去,路上傅臻道:“最近是不是有人去你家送禮?”莫茹笑了笑,“有幾個,被隊長給罵了,再也沒敢來。”傅臻:“這些人總想搞特殊,哦……對了,我聽說還有人走周誠廉的後門呢。”莫茹搖頭,“沒吧。他們找叔兒幹嘛?他就是個開拖拉機的,又不能安排生產隊和工廠的活兒。”“那誰知道呢,可能他們覺得周誠廉和周培基倆人雖然不是幹部,但是在隊裡也能說上話吧。”先鋒大隊的幹部構成跟其他大隊有些不一樣的,主要是因為倆勞模以及幾個工廠的原因。別的大隊都是大隊支書、大隊長、大隊會計、婦女主任、治保主任、保管員,生產隊長、會計、保管員、飼養員這麼一套班子,人數根據社員數目來安排,一般大隊幹部有六七個人,多的不超過十個,生產隊幹部就更少,一般有五六個。而能安排活兒的就是隊長,監督幹活兒的就是隊長副隊長等,負責分配財物的就是會計,負責記工的就是記分員。有人編排幹部,就說隊長耍嘴皮,會計用筆戳,記分員瞎劃拉,都能影響社員們的利益。而鄉下關係也是盤根錯節的,基本上拐著彎兒都有親戚,幹部之間也能說上話。安排個輕快活兒,一天多記兩個工分,分糧食和瓜菜的時候多來幾十斤等等,這些都是好操作的。有人就想鑽這個空子。尤其有些力氣小,幹不動活兒,又沒法換工的女知青。但是先鋒大隊的幹部本身就比其他大隊要少,這也是他們不想增加社員們的負擔。大隊書記大隊長隊長等人,一天是十五工分,比社員們要多一半,甚至大隊書記還可以半脫產,實際差不多全脫產,反正張根發沒會也能去公社縣裡溜達說開會逃避勞動。像其他幹部就沒有脫產的,都要跟著參加勞動,但是工分要比社員多。另外先鋒大隊的倆勞模,周明愈和莫茹是特殊的存在,雖然沒有擔任什麼幹部,可他們在大隊的地位卻不是誰能取代的。甚至他們在先鋒大隊的聲望也是最高的,可以說是社員們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倆坐鎮社員們就覺得有奔頭。雖然先鋒大隊的副業是大隊革委會全體負責,實際說了算的就是他倆。造紙廠、磚窯廠歸周明愈管,養殖場、果園、魚塘等則是莫茹管,大家都這麼預設的。周誠志也不會隨便去安排什麼,添一個幫工這樣的事兒他也不會做。所以找周誠廉周培基都不好使,甚至找周玉忠周誠信也不好使,哪怕就是找周誠仁也沒用。老人們都被周誠志敲打過,誰也別去走後門想讓明愈和莫茹給安排活兒。有什麼需要和安排,勞模會安排的,連賈慧芳都能用,怎麼會不用他們?凡是符合要求的,就有可能被挑中,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事兒就可以。來先鋒大隊的人都知道,傅臻自然不例外,她覺得那些腦子活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