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情。呂愛玲對莫茹道:“莫茹同志,如果有什麼困難,只管跟咱們書記反映。”莫茹心下一動,這婦聯主任真的很為婦女著想啊,她立刻笑道:“書記,俺們村真的有個困難需要書記幫忙解決呢。”呂書記好脾氣地笑道:“莫茹同志,說說看。”莫茹就把村裡的造紙廠說一下,“還請呂書記和主任去參觀一下,我們這個手工造紙廠主要為縣裡百貨商店供貨的,只是大鍊鋼鐵以後,我們村的男勞力全被調走,婦女們又忙著收莊稼就停了。”她和陳愛月陪著呂書記等人去造紙廠看看。這造紙廠當然簡陋得可憐,根本就不像個廠,這要是擱城裡能算危房。莫茹給他們介紹村裡的造紙廠,一天能消耗多少麥秸草、出多少刀紙,可以幫忙解決縣裡手紙不夠的困境。呂愛玲笑道:“書記,還別說,這紙我們單位還發過票的呢。”原本縣委機關的手紙票發的都是外面調進來的手紙,後來後勤部無意中用過這個紙,說雖然略微粗糙還看得出是麥秸草的纖維,但這也恰恰說明是好的手紙,不是那些從各處收集的廢紙回爐加工的,反而更乾淨。所以後來縣委機關的茅廁裡備的就是這種紙,只可惜後來不見了,有些老同志還唸叨呢。莫茹就讓人拿了留下的樣紙給呂書記看。他摸了摸,點點頭,“作為一個手工作坊來說,還真是不錯,相當不錯。”莫茹眼睛一亮,要是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恢復開工了?呂書記道:“行,這個事兒我記住了,回頭開會的時候討論一下。”他當然不會記住,但是邊上的書記員會幫他記住的。莫茹知道不能強求,不管人家是真記住還是敷衍,那也只能碰運氣。那邊莊瑩也很高興,一個勁地對呂愛玲誇莫茹,說她不善言辭,但是踏實苦幹,從來不耍滑頭,也不講究個人得失。陳愛月立刻附和:“是的,莫茹同志不但在自己生產隊表現非常優秀,還帶領我們整個先鋒大隊的婦女秋收,督促幫助後進。”然後陳愛月就趁機宣傳莫茹的紅薯磚。不過呂書記對這些並不上心,聽了幾句就覺得沒意思,感覺自己兩天的時間浪費在一個農村婦女勞模身上不值當,還是要回去幹大事兒,能夠出政績的大事兒。他象徵性地關注一下秋收秋種,還去參觀試驗田,那些一畝地下一百斤甚至一千斤種子的,他笑微微地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