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金煥在家裡怎麼也能幫襯一下自己,不像這幾個蠢貨,什麼也幹不了,才幾頓飯就被周誠志給收買。他們是管你們吃飯嗎?明明讓你們給幹活!“你們這是奪糧啊,不對,我看你們是想奪權!那就全隊投票!”張根發咬牙切齒:“陳福海、周玉貴,你們去吆喝,立刻開會。”周明貴道:“書記你放寬心,沒人要奪你的權,現在正上工呢,還是等晚上吧。”張根發不聽,非逼著去吆喝開會。那些沒機會去二隊一隊幹活的倒是樂意開會,他們本身也在家裡閒著呢,去耕田的也無所謂,反正是按天算工分的,開會不幹活還有工分,他們樂不得呢。但是,在南邊挖河溝子的社員不同意,因為他們靠土方來賺兩頓飯的!現在還沒幹滿八兩飯呢,要是跑過來開會,那晚飯去哪裡著落?這些人本來一樣勤快,只不過被大鍋飯傷了積極性,現在等於又恢復按勞分配不必養那些窮漢子們,他們當然不肯落後。八兩飯也填不飽肚子,可人家食堂有補貼啊,那兩勺子粥實惠得很!在自己隊一天也沒有那兩勺子粥吃呢,現在讓他們不賺口糧去開會,他們能去嗎?所以挖溝的人一個也沒來。只能改到晚上。張根發氣得頭疼,卻也不得不貼著個頭疼貼戴著帽子出來開會,在會場上歇斯底里地一通吼,要讓社員們感恩,記住是誰扒了房子救了一村的房子,記住是誰把返銷糧買回來,記得是誰一趟趟跑公社為大家謀福利的。有人忍不住道:“那俺們的口糧是哪個給賣掉的?”“當俺們不知道呢?”下面嘰嘰喳喳一片。“人家可說了,有了返銷糧就不請咱們幹活兒,咱們得幹自己隊的呢。”“幹自己隊的,那一天能吃多少?是不是又和以前那樣敞開吃?”“書記的意思只要跟著他就能敞開吃。”“放屁吧,去年冬天沒餓死?他有什麼招數?他就會以前怎麼敞開肚皮吃,現在就怎麼勒緊褲腰帶,你們都忘了?”“就是啊,你敞開肚皮吃了,那返銷糧能吃幾天?回頭不得繼續捱餓?”“那你們以為二隊一隊就能管多久?”“起碼比咱們食堂靠譜,讓他們給保管比什麼都強。反正我們家的讓他們給保管,按量給就成。”這些人不知道多羨慕周玉忠家去了二隊呢,現在好不容易享受一下二隊的感覺,怎麼可能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