楂端過來,“這是我給傅醫生做的,你們要是好意思就吃幾個吧,就當加餐了。”傅臻笑道:“山楂助消化,吃完餓得更快。”周誠廉笑道:“這山楂怪好看的,從來都沒吃過這樣的,嘗一個,剩下的全給傅醫生留著。”他還怕周培基多拿,就給他挑了一個。周培基嗤了一聲,“這是給人家傅醫生的,又不是給你的,你主動個什麼勁兒?”吃了飯,傅臻坐在炕上看莫茹畫的畫,大為驚歎,誇個不住。莫茹笑道:“你快別誇我了,我就是照著瞎畫的。”傅臻道:“要是誰都能這樣瞎畫,那天下人都是畫家,莫茹你得給我畫一幅到時候我拿回去掛在房間裡。”不等莫茹說話,周誠廉笑道:“傅醫生你只管說,要啥我們妮兒就給你畫啥。”周培基翻了個白眼,“行啦,快走吧。”周誠廉道:“我去給妮兒挑擔水,缸裡是不是沒水了?”周培基拍了他一巴掌,“你當週明愈是死的啊,大晚上還用你挑水。”周誠廉被拖著走出去,卻不甘心,趴在門框問:“明愈,你們怎麼睡啊?”幾個人默默地吐槽,你這問題問的,怎麼那麼尬。周誠廉嘿嘿笑著,“人家傅醫生一個人多無聊,不如讓她和妮兒一個屋,我來和你作伴兒啊?”周明愈:就你能!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煩人!我有媳婦不摟著睡,誰要和你一個炕!我又不是神經病受虐狂!周培基直接踢了他一腳,“你別犯毛病啊,打擾人家傅醫生休息,走了。”周誠廉委委屈屈地被周培基拖走,出了門還抱怨,“時候還早呢,你急什麼啊,這時候也睡不著,你困你就自己家去睡唄,我又不和你睡一個炕!”都回家,已經不是睡工地草棚子。周培基嫌棄道:“你還真是不要臉,誰稀罕和你一個炕,打呼嚕腳臭。”說著他就顧自走了。周誠廉回頭瞅瞅,從籬笆縫裡還能看到莫茹家窗戶呢,傅臻坐在玻璃窗裡,笑容妍妍,讓他覺得怎麼看怎麼好看,就跟那豔麗的月季花一樣看不夠。他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一路回家去。屋裡,幾個人聊了一下大鍊鋼鐵的一些事兒,最後就聊到邱磊。周明愈道:“過兩天俺們還要去一趟夏莊,給邱磊送貨,有陣子不去,他估計又要嘟囔。”現在到處都辦大隊養雞場,社員家裡沒有雞,他們收不到多餘的雞蛋,糧食又不捨的去倒騰,棉花倒是還有不少,卻也不能每次都帶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