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晚了啊!自己這種戰五渣屬性真是能讓人憋出一口老血!單蝶琴看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一雙眼睛亮亮的,不似從前那麼木愣愣傻呆呆,年輕輕水靈靈除了腦子傻怎麼看都是朵纖嫩的花兒。她突然覺得很不舒服,感覺只有自己這樣漂亮的女人才能配上最好的男人,可自己早嫁人幾年,真是生不逢時!她用一根雲青菜敲敲莫茹,湊過去問道:“傻妮,我問你啊,你和周明愈晚上怎麼睏覺的,誰壓著誰呢?”莫茹:……她差點噴了,我擦,這些人腦子都有坑的。她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句話,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你爹壓母豬,生你這麼個不是人的玩意兒!”哼,欺負傻子呢,她甩著鐮刀就走了。 蓋房規劃單蝶琴氣得渾身哆嗦,一跺腳一聲嬌啼,雙腿踢騰著抹著淚哭了起來。她的哭聲也是周家莊一絕,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有特點,跟唱戲兒似的,三長兩短,如杜鵑啼血,又如喜鵲喳喳,不知道是哭還是撒嬌呢。很快就惹了岸上幹活兒的人詢問怎麼回事,尤其是一些好撩騷的男人,“蝴蝶,這是咋了?誰採你花啦?”一群人開始鬨笑。單蝶琴罵道:“放你孃的屁,你再投十八次胎也輪不上一回。”那些人看她真發怒了,都有些訕訕,趕緊回去幹活。單蝶琴平日裡開得起玩笑,也喜歡撩漢子玩兒,所以很多人喜歡和她撩騷,因為她開得起玩笑,不會惱。沒想到今兒竟然發怒,不知道誰那麼厲害,居然能惹她。莫茹沿著河底,割了很多野菜野草,順便還撿石頭,她放下一部分草做遮掩大部分用空間裝著,等把筐子割滿就拎著往回走。不曾想花被單還在那裡呢,已經不哭了,而是一副待笑不笑的模樣盯著她。看花被單那副樣子莫茹還有點納悶,她還尋思這時候流行“婦女頂半邊天”,都是以齊耳發身體強壯能和男人一樣比賽幹活兒的婦女為美,不會喜歡這種花裡胡哨的女人呢。不過照目前來看,花被單顯然還是吃得開的。她感覺自己還是敬而遠之好,畢竟自己不擅長打架、吵嘴,所以打算繞路走。結果單蝶琴卻沒息事寧人的意思,看見莫茹過來,她隨口道:“傻妮,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半天一筐草沒割滿,你這麼好吃懶做,老周家可算瞎了眼要你這麼個傻玩意兒浪費糧食。你過來我給你個好吃的。”莫茹瞪她。單蝶琴挑著眼梢笑,“我有糖,你要不要吃?過來我給你糖吃。”莫茹看傻子一樣看她,有些人不知道是不是過得壓抑,總想欺負傻子,以為傻子不懂事不會反抗可以讓他們為所欲為。單蝶琴用鐮刀劃拉草層,劃拉出一塊幹牛糞來,對莫茹道:“來,給你吃大塊的牛皮糖。”莫茹:!!!我擦,他們都是這麼欺負傻子的嗎?她剛想過去把那塊幹牛糞撿起來塞花被單嘴裡,就看著上方露出一個人影,她立刻後退。“嘩啦”一筐子土加牲口糞從上頭場裡倒下來,跟下了一場雨似的,不偏不倚把單蝶琴潑了個正著,一個驢糞蛋子在她頭頂打了個轉沒站住,順著油光水滑的頭髮滑下去。單蝶琴雙手抱頭一聲尖叫:“啊——哪個混蛋!”周明愈手裡拎著土筐,站在那裡居高臨下道:“哎呀,這是有人?我還以為黑乎乎一坨牛大糞呢。”單蝶琴氣得跺著腳罵,“你瞎了狗眼啊,看不見有人!”周明愈笑了一聲,冷冷道:“只有眼瞎的才把牛糞當糖給人吃,你欺負我媳婦兒不懂是不是?你信不信我摁著你吃下去?”“神經病!神經病!”單蝶琴又哭又罵的,一邊跺腳一邊抖頭抖衣服,她根本沒想到這世上還有男人竟然敢敢這樣對待她!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個混球、這個眼瞎的!莫茹一看老公給她撐腰,也懶得自己去懟花被單。周明愈已經跳下坡,“說了讓你在那邊等著,你怎麼還去割草,小心累著。”他一手拎著筐子一手護著莫茹,“以後別出來亂走,小心村裡有狗咬人,還有老巫婆拿大糞騙你吃糖,吃了就變成蝙蝠……”莫茹:……她發現周明愈比她還適應,擱以前他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她忍俊不禁朝他擠擠眼,讓他拉著自己的手上去。單蝶琴站的位置恰好看到她朝周明愈飛媚眼,分明就是個騷貨,哪裡傻了?誰說她傻的?不是傻子為什麼不上工?憑什麼不上工賺工分?周明愈就是個瞎子,居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瞎子,瞎子,活該你娶個傻子。她倒不是真喜歡周明愈,只是本性使然,喜歡看那些模樣俊朗身材健美的男人。加之自小環境讓她學會撒嬌耍嗲利用女性優勢獲取自己的利益,久而久之就享受男人圍著她轉為她服務爭風吃醋的感覺,若是有個不稀罕她的,她就受不了!所以哪怕現在社會變了,畢竟鄉下也不是學校機關幹部等嚴肅的地方,她自是依然故我的。“真是個混不吝!二愣子!睜眼瞎兒!”她跺著腳喊,還尋思周明愈會回頭看她。周明愈本來就不是多有情趣的男人,前世工作都是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