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氣氛相當尷尬,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關澤抱著陸騰回來的時候,林耀正棒著菜牌跟上課似的擋著臉研究著。“還沒點麼?”關澤坐下,看著寧娟問了一句,又從林耀面前把菜牌抽走拿在手上看。“你點吧,你不總帶陸騰在這裡吃嗎。”寧娟放下手裡的菜牌。“林耀。”關澤用手指敲了敲林耀面前的杯子。“剁椒魚頭。”林耀託著下巴報了菜名。關澤正招手叫服務員過來,聽到這菜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寧娟不吃辣,一丁點兒都不吃,但他想了想還是打算跟服務說要一個剁椒魚頭時,寧娟說了一句:“沒關係的。”關澤看了她一眼,他們並不只是點這一個菜,所以他沒打算徵求寧娟的意見,如果是平時,一向很識大體的寧娟也不會這麼突兀地說出這樣的話來,今天她有點奇怪。“寧姐不吃辣嗎?那換一個不辣的。”林耀回過神來,再怎麼不爽也得對女人多關照些,這是老媽從小對他的教育,不管多難吃的菜,只要老媽說愛吃,他們家仨男人能連吃一星期不帶抱怨的。“不用。”關澤示意服務員,又點了幾個不辣的菜。“阿姨,”陸騰捧著茶杯喝茶,“你的腿怎麼了?”林耀正趴在桌上用眼角瞟關澤過癮,聽到這話轉過了頭,這條腿是寧娟壓在關澤身上最沉重的代價,寧娟會怎麼回答?關澤倒是很平靜,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阿姨小時候走路不小心,摔傷了。”寧娟對陸騰笑笑,說得很輕描淡寫。“那你是爸爸的妹妹,他沒有帶你去治嗎?”陸騰的年紀只能理解到這個層次,“爸爸說我長大一點就帶我去治腿了。”這句話終於讓關澤有了變化,林耀看到他皺了皺眉,看寧娟的眼神裡明顯帶著歉疚。“治了呀,不過那時醫療條件不好,所以沒有治好,”寧娟跟關澤對視了一眼,又轉頭看著陸騰,“你的腿一定會治好的。”林耀這頓飯吃的很鬱悶,幾乎沒有開口說話,他突然覺得自己明白了齊健那句“對手太強大”真正的意義。也許關澤永遠也不可能對寧娟付出除了妹妹之外的任何感情,但他這樣的人,如果寧娟不放手,就憑寧娟一家在關澤最黑暗的時候給了他溫暖,就憑寧娟有可能摔死的那一跳,也會是拴在關澤心裡的一根繩子,只要她拉一下,關澤就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