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左航應了一聲,聽這稱呼,這應該是那天給蘇戰宇過生日的時候收的某個小弟。蘇戰宇剛把球帶過中線,旁邊跟著的張廣哲說了一句:“你哥來了啊。”他正揚起杆子準備擊球,一聽到這話,迅速轉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坐在看臺上的左航,心裡一陣酥軟,連帶著腿都有點軟,左航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伸長腿的樣子讓他有種想跑過去摟一下的衝動。他每天都能看到左航,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的時候卻都像是很久沒見了似的會覺得很驚喜。不過就這一分神,他錯過了擊球的最好時機,揮杆打出去的時候球跑偏了。“蘇戰宇你想什麼呢!這種時候不要猶豫!廢物!”老陳在旁邊罵了一句。蘇戰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胳膊夾著杆子在場地裡滑了半圈,抬起頭盔露出臉衝左航揮揮手。左航也衝他晃了晃手。這是左航頭一次看到蘇戰宇訓練,穿著厚厚的冰球服的蘇戰宇顯得很帥氣,雖然剛那個球打偏了,但他打出那一杆時的動作卻還是很漂亮。左航瞟了一眼看臺上的那幾個拿著相機的小姑娘,果然如莊鵬所說,冰球是高階泡妞利器,連普通的訓練都能招得小姑娘在邊兒上一個勁拍照。相對別的運動,冰球在左航看來相當野蠻,他看不明白,但能看出蘇戰宇在場上跟隊友的每一次衝撞力量都相當大,踩著冰刀速度很高,有時身體撞到防護欄的時候,他都懷疑如果沒有護具,骨頭都能撞碎了。“嗨,大哥。”本來坐在他前幾排的一個姑娘回頭看了他幾眼,突然開口跟他打了個招呼。“嗨。”左航笑笑,這姑娘很漂亮,很抓眼球的那種漂亮。“你是蘇戰宇的哥哥吧,”她站起來跨過兩排椅子坐到了左航身邊,“你倆長得挺像的。”“表哥。”左航回答,如果這話是十年前說的,他肯定會反駁,那會蘇戰宇跟個瘦黑猴兒似的,姥姥都說這孩子沒準是撿回來的,咱家哪有這德性的孩子。“我叫湯曉,我是蘇戰宇的……腦殘粉。”湯曉坐在他身邊,拿著相機追著蘇戰宇的身影,邊說邊拍。“就他還能有粉啊,”左航樂了,“我叫左航。”“當然有了,我覺得他打球挺帥的,”湯曉放下相機對他笑笑,“不過我前幾天剛被他拒絕了,只好拍照過癮。”湯曉把這句直白的話說得就跟普通聊天一樣輕描淡寫,讓左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著說下去,只得笑了笑不出聲。“你弟弟對女生的態度太拽了,不過挺好,有人就喜歡這樣的。”湯曉又說了一句。“比如你麼。”左航看到蘇戰宇到了休息時間,從冰上下來了,正一邊摘頭盔一邊往他這邊看。“嗯,”湯曉點點頭,又忍不住笑了,“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啊。”“左航!”蘇戰宇抱著頭盔衝這邊喊了一聲,“過來。”左航愣了一下,對於這小子居然直呼大名有點不適應,但還是對湯曉笑了笑,站起來跨過椅子走到了隊球的休息區。“你要不等我一會吧,”蘇戰宇摘了手套在包裡翻鑰匙,“我還一輪就完事了,一塊回去?”“嗯。”左航應了一聲,反正他回去了也沒什麼事,在這看看他們訓練也行。“你就坐這兒。”蘇戰宇伸腿勾了張椅子到左航身邊。“為什麼啊?”左航順嘴問了一句。“不為什麼,坐這兒我踏實。”蘇戰宇往湯曉那邊看了一眼,他承認湯曉的確是個美女,雖然他沒興趣,但不表示左航也會沒興趣。“神經病,”左航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還是坐在了椅子上,“怎麼還用舊杆子?”“大哥,好杆子得留著比賽的時候用,萬一訓練的時候敲斷了呢,戰宇對那根杆子比對女朋友還上心,”梁平在一邊遞過來一個桔子,“大哥吃桔子。”“不吃了,這裡邊兒齁冷的。”左航穿的是短袖,冰球場裡溫度很低,他身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蘇戰宇沒出聲,從旁邊椅子上抓了件運動服扔到他身上。左航看了一眼,印著師大冰球隊的標誌和蘇戰宇名字的拼音,這讓他瞬間覺得自己這個弟弟高大威猛了很多,這才一個月學期不到,就弄得跟正式隊員一樣了。蘇戰宇挨著左航的腿坐到地板上,左航想了想,湊過去在他耳邊小聲問:“我說,那個湯曉,挺好的小姑娘,你不試試麼,也許……”“你看著我,”蘇戰宇回過頭,也小聲地說,“我是不是挺帥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試試?沒準兒你一試就對我愛不釋手了。”“滾!”左航壓低聲音罵了一句,在蘇戰宇屁股上踢了一腳,這小子真沒治了,剛還覺得他高大威猛,現在想想絕對是由於穿了冰球服產生的錯覺,這東西誰往身上弄一套都會憑空高大不少。蘇戰宇坐了一會又整理好身上的護具開始訓練,左航看著他在場上踩著冰刀按教練的要求反覆做著各種技術動作。每次蘇戰宇訓練回來都是累得半死的樣子,現在看看的確是強度很大,這還是據說跟體能訓練相比如同遊戲一般歡樂的冰上訓練。這個不錯,左航掏出手機給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