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緣由為何,他現在已經“夢醒了”,而此刻的葉逸明,葉君歌十分清楚,對方不愛他。心有所愛,自然知曉愛一個人是何種表現,然而葉逸明雖然低著頭,但是態度恭敬毫不失禮,偶然抬頭時眼眸也清澈坦蕩,葉君歌縱然再自欺欺人也無法騙自己對方是愛他的。愛情得而又失的滋味並不好受,更讓人難過的是,拿得到恐怕不過是場夢,終究是並未得到過。不過葉君歌好歹修仙多年心態放得端正,很快就略略調整過來,最起碼不影響平日裡的言行了。次日葉君歌如同往常一樣指點徒兒修行,此時葉逸明不過年方十六,還是個半大的孩子,葉君歌心裡思索良久,覺得與其糾結於美好的夢境不如努力讓葉逸明愛上自己,屆時他照樣可以得償所願。葉逸明驚喜地發現被他當成親父一樣崇敬的師尊竟然每日抽出時間親自教導他,要知道葉君歌以前可是相當不耐煩帶孩子的,丟了功法秘籍給他讓他自己練著,然後葉君歌就去找點別的事情打發時間了。若是平日裡,葉君歌或許就閉關去了,奈何他每次閉關都是幾十幾百年的,而彼時葉逸明剛剛被他從難民手中救下,小小的人十分沒有安全感,若哪一日見不到他必然會惶恐不安,葉君歌便只好放棄了閉關的想法。現在嘛,葉君歌決定和葉逸明好好培養感情。“師……師尊!”葉逸明抱著長劍眼中神采奕奕,目不轉睛地看著朝他走來的葉君歌。“嗯。”葉君歌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今日我教你一套劍法,你且看好了。”說著拿過葉逸明寶貝一樣抱在懷裡的劍,走到空地中央開始舞了起來。葉逸明目不轉睛地看著,生怕錯漏了一絲一毫。“可曾記住了?”足足舞了三回,且刻意放慢了速度,然而葉君歌知道他的小徒弟聰慧異常,應當已經學會了。葉逸明果然點頭,興奮地道:“徒兒已經學會了,徒兒舞給您看。”葉君歌把劍還給他,示意他去演練一遍。他舞的韓不多,然而葉君歌卻仍然藉口葉逸明動作不標準,親自上前手把手地教他演練,間或讓他擺出某個姿勢,然後上前動手動腳地為他規範動作。葉逸明不疑有他,認真地學了一個上午,卻不知自己已經被某人揩了好幾回油了。不過葉逸明還未長開,少年身量略顯纖薄,讓葉君歌略有些遺憾。中午葉君歌親自為葉逸明做了午膳,下午又壓著他必須去午睡一小會兒,然後方才準他繼續修煉。晚間,葉君歌來到了葉逸明的房間。葉逸明一臉疑惑:“師尊?”“嗯,本座來陪你睡覺。”葉逸明:“……師尊,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本座知道。”“……徒兒晚間一個人睡並不覺得害怕,師尊不必掛念徒兒。”葉君歌聞言,頗不要臉地道:“本座覺得害怕。”葉逸明:……師尊今日是不是吃錯藥了?於是晚上害怕一個人睡覺的葉君歌就這麼爬上了徒兒的床,兩個人蓋著棉被純聊天,然後各自睡去。只是葉君歌總忍不住想起“夢中”和葉逸明抵死纏綿的情形,半夜醒來後意興闌珊,再也睡不著了。身上火熱,但看著身邊安靜睡著的徒弟,他終究沒好意思對少年下手,只想再等幾年再說吧。雖然沒有下手,葉君歌卻伸手把少年帶進懷裡,有愛人在懷,葉君歌總算心裡踏實了一些,閉眼睡了過去。葉逸明後半夜睡得卻並不安穩,他總覺得有個火爐貼著自己的後背,那大火爐上還有一根滾燙的鐵棒戳著他,讓人總害怕被燙出一個窟窿來。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葉逸明還有些回不過神。此時葉君歌早就醒了,為了不引起葉逸明的警惕,他早就趁著葉逸明未醒的時候放開了他,並運起真元壓制下了體內的火熱之感,閉上眼睛裝作還未醒來。等葉逸明醒了,翻個身看到的就是還在沉睡的師尊。修真者可以用打坐代替睡覺,而葉逸明早年習慣了睡覺,十多年時間沒有葉君歌特意糾正也就沒改,這個習慣一直持續了下來,再加上葉君歌給他的功法更偏向實戰而非枯燥的打坐,所以葉君歌也就沒管他了。葉逸明看著眼前恍若天人的師尊,只覺得和師尊同塌而眠也沒什麼不好的。葉君歌緩緩睜眼,態度淡定自若,招呼葉逸明起床去晨練,然後自己去為葉逸明準備早餐了。接下來的時間一如昨日一般,葉逸明在葉君歌的指導下修習功法,葉君歌冠冕堂皇地待在旁邊佔便宜,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三年。葉逸明十九歲了。縱使在修真界,十九歲也不算小孩子了。葉逸明又天資聰穎,早已達到金丹初期的修為,讓葉君歌驚喜非常。十九歲的金丹期,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但是葉逸明最近遇到了一點小困擾。這些年他每當夜裡熟睡必然會被一個大火爐子纏住,時間久了葉逸明也是有些懷疑的,但是他從未接觸過男歡女愛,暫時還未想到這一茬,然而,葉逸明這一天早上醒來居然硬了。起因是昨晚葉君歌實在難以排遣相思,睜著眼睛許久未曾睡著,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