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兩邊的侍衛和暗衛都一愣,宸王臉上閃過驚喜,墨之這是擔心他才過來的嗎?允帝的臉色卻沉了下去,很顯然,他也是這麼認為的。葉君歌不解地皺眉:“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變故?臉色這麼難看。”他邊說著邊往允帝身邊走去,姿態十分閒適,與其他人格格不入。允帝一愣,看見葉君歌眼中不似作偽的擔憂,心情忽而明媚了起來,他微微笑道:“沒事,你怎麼不在屋子裡待著?”說完發現自己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尷尬地輕咳一聲,換了個話題,“我接到訊息說叛軍去了你那裡,你沒事吧?”葉君歌來到他身邊,跟沒有骨頭一樣趴進他懷裡:“我能有什麼事?他們弱爆了,我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倒了。”“你是擔心我?”允帝摟住他的腰,嘴角忍不住往上揚,“我這裡沒有事。”葉君歌哼了一聲,不過來看看他怎麼可能放心?允帝親了親他的額頭,然後示意暗衛可以動手了。得到了指使,隱藏在暗處的其他暗衛也一同出現了,宸王的親衛本來就實力比不上這些特殊訓練的暗衛,更何況對方在數量上也佔優勢,很快就被生擒住了。宸王一直沒有反抗,他不可置信地望著縮在允帝懷裡跟允帝親親我我的葉君歌,他不能理解,為何葉君歌會這樣選擇。他難道不是應該……愛自己的嗎?宸王痛心疾首的表情並沒有引起葉君歌一絲半點的注意,對他來說,宸王不過是一個不值得關注的螻蟻罷了。太清宮內外的私兵大多都負了傷,被埋伏在附近的禁衛軍一網打盡,根本沒有掀起任何浪花,而本應該在城外策應宸王的軍隊也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他們的首領就被允帝的人給砍下了腦袋。這次的造反猶如一場鬧劇,第二天大臣們照常上朝,只是之後便是天子一怒,浮屍千里。【江文和番外】“文和,你在裡面嗎?”楊宏暢敲了敲房門。像他們這樣混的比較好的樂師是不需要和許多人住大通鋪的,江文和住的就是雙人的房間,和他合住的是楊宏暢,只是最近江文和有些躲著他,弄得他回房間都不敢直接回去了。江文和無奈的走到門邊開了門:“這裡是我們兩人的房間,你不必如此。”楊宏暢有些拘謹:“我知道,只是……我怕你不想見到我……”江文和微微抿唇,他確實有些不知如何面對楊宏暢,因為之前楊宏暢把自己家傳的玉佩送給了他,他知道楊宏暢是什麼意思,但是他暫時有些無法接受。畢竟他才剛剛放棄一段失敗的感情,不可能那麼快就調整過來。楊宏暢是個好人,但是他怕自己無法給他相等的愛。楊宏暢看他久不搭話,心慢慢沉了下去,他勉強笑笑:“沒事,你要是實在不能接受的話也沒有關係,就當那是一場夢吧,你……我把玉佩拿回去,以後不會再打擾你了。”江文和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是絲毫不動心的,只是怕自己不能給予對方平等的感情,現在楊宏暢要放棄了,他忽而有些捨不得了。沒有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反悔,江文和轉身從枕頭底下小心地拿出那個玉佩還給了楊宏暢。楊宏暢看他沒有絲毫留戀的樣子,苦笑了一下,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當時江文和手下玉佩的時候他有多高興,現在他就有多難過。其實他看得出來,當初江文和收下玉佩的時候非常為難,還是自己硬塞給他的,他是個性子和軟的人,不懂如何拒絕,只好默默拿著了。其實一切都是他強迫的,江文和從未給過回應。但是實際上,江文和只是表面上為難,如果他真的不想收下,就算別人強迫他拿著,回頭他也會悄悄放回去的,可惜楊宏暢並不知道。兩個人接下里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純粹的同僚,只是以前是一同去琴班,現在楊宏暢為了避嫌總會提前過去。江文和每每看著旁邊空著的床榻暗自傷神,他覺得自己有些好笑,分明事情已經按照他的意思發展了,他反而又自己一人傷心。他到低想要什麼呢?楊宏暢謹守著同僚的本分,沒有再逾越雷池一步,每日的問候也如同正常的並不親近的同僚一樣。江文和與他這樣相處了半個月,心中越發難受,休息的日子託小太監買了壺酒,一個人在角落裡獨自喝著。江文和不太會喝酒,他的酒量很差,但是他心中鬱結,只能以此來排遣。楊宏暢回到屋子裡沒有見到江文和,忍不住去找了一圈,依舊沒有找到人,當即就慌了。難道是宸王又對文和下手了?他匆匆找遍了所有江文和可能去的地方,可是依然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他聞到了一股酒香。楊宏暢心中一動,忍不住循著酒香味找了過去,沒想到是江文和在喝酒,不過一小壺酒,已經讓他醉的不成樣子了。楊宏暢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把他扶起來:“文和?你怎麼喝酒了?”江文和神志不清地看著他,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楊宏暢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所以然來,只好放棄了,扶著他往屋子走。“宏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