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急了。“柳昭儀,有何貴幹?”她輕輕一揮,將柳昭儀的爪子揮開,拍了拍被抓出褶皺的衣袖。柳昭儀眉頭一豎:“真是狗仗人勢,見到本昭儀,緣何不行禮?”她可是佔理的一方,不必怕這個滿辰,哼!滿辰姑娘慢條斯理地撫平了衣袖上的褶皺,語氣淡淡地道:“陛下與皇后娘娘命奴婢協助調查昨日的事情,柳昭儀攔著不讓我走,若是耽誤了大事可如何是好?或者說”她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直直地鎖定住柳昭儀:“柳昭儀這是想要胡攪蠻纏,故意搗亂?莫非昭儀娘娘與此事有關?”滿辰身後身材高大的太監們立刻上前一步,作勢要將柳昭儀當嫌疑犯給抓了。柳昭儀唬了一跳,動作利索地後退三步,嚇得兩股戰戰。她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昨日的事情鬧得挺大,若真被當成疑犯捉了去,再被屈打成招一下想想就可怕。她可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好日子還沒過夠呢,一點都不想去刑牢裡走一遭!“今、今日之事就暫且算了!本昭儀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我、我先走了!”說著一溜煙跑了,連自己帶來的大宮女都沒顧上。宮女深覺丟人,連忙給滿辰行了一禮,然後跟著離開了。“滿辰姐姐,這”一名太監出聲問道。滿辰沒給昭儀娘娘行禮,這件事怎麼也說不過去。現在人跑了,保不齊回去又去哪兒告狀,這可如何是好?滿辰微微抬了抬下巴:“不必理會她。”就柳昭儀這樣的人,今日一嚇,再給她十萬個膽子也不敢告狀的。即便告了狀,又能如何?她家娘娘肯定護著她,提一句將自家宮女帶回去處置,皇宮裡的另外幾尊大佛自然給行方便。到時候誰還管得著沈貴妃是處置了,還是沒有處置,或者處置得是輕是重?“走吧,娘娘該等急了。”一場鬧劇就這麼沒頭沒尾的結束了,倒叫遠處的眾妃看了個笑話。滿辰一進鳳儀宮,首先碰見的不是冬曉晗秋,而是剛來的瑾璃。瑾璃大約是走的另一條路,從壽康宮那兒過來,順道替皇帝陛下給太后請了安。皇帝最近忙,沒什麼空去跟假娘裝母慈子孝,好在太后也不在意是他親自過來還是找瑾璃代替。瑾璃這丫頭長得好看,她看著也覺得賞心悅目,倒比瞧見皇帝那張棺材臉要順眼些。傅硯君小時候是和原太子長得像,可惜長大了就不太像了。尤其是不像先帝,不過好歹是傅家人,和太后還是很像的,不至於穿幫。但他為了端著皇帝的威嚴,經常不苟言笑,太后瞧見他就覺得眼睛疼,一點都不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