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不高興地鼓著臉, 用小手努力地推拒著他母妃。“球球真是一點都不愛我了。”沈貴妃很傷心, “都不給母妃親親了。”傅皇后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小可憐球球抱過來, 解救球球於水火之中。“你別招惹他,把他逗哭了你哄嗎?”沈雨晴頗為光棍地表示:“不怕, 球球輕易不哭的。”“”可把你能的。傅秋水嘆了口氣, 把兒子交給了嬤嬤, 讓嬤嬤帶下去休息了。沈雨晴也不再耍寶,到了給女兒按摩的時候, 她先催著晴曦去沐浴, 趁沐浴這會兒和傅秋水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等晴曦沐浴完,她再告別媳婦兒去照顧女兒。日子一切照常,白天沈雨晴和傅秋水出去玩耍, 晚上回來陪兒子女兒。如果碰見不熱的天氣,兩個人還能去京城裡逛一圈。比如六月廿七這天, 天陰。沈雨晴看了看天氣, 說道:“今天或許有雨。”淮京夏日之前就有個梅雨季節, 入了夏之後降雨就少了起來。碰見下雨降溫基本上是非常幸運的事兒了,畢竟這裡實在有些熱過頭了。不南不北的地界最是考驗生存能力,冬天賊冷,夏天賊熱。傅秋水聽見有雨,就有些猶豫。本來他們商量好了今天去京城裡逛逛, 但是如果下雨的話,就不太方便了。“不怕。”沈貴妃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角,“帶上傘,換套不沾水的衣裳,走吧。”“好。”傅秋水沒什麼意見,下雨也不過是不方便而已,也沒什麼大礙。兩個人的衣裳裡都有用不沾水的布料製作的,這布料不知如何織成,秘方掌握在一家皇商手裡。織出來的布匹價格千金,不過京城裡有的是人買得起,穿出去不會暴露身份,卻能展示財力。穿上這樣的衣服,也不怕不長眼的會敢湊上來做什麼。小說裡有地痞無賴死纏爛打富貴小姐,用清譽逼人就範的,但是這招在淮京可行不通。且不說如今大晏民風開放,京城裡的制安也沒這麼糟糕。雖然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不太好,但事實就是如此,非富即貴的人走在街上就會被街上維持治安計程車兵特別關注。如果有那個居心叵測的膽敢靠近,估計還沒走兩步就會被士兵抓住。這是權勢財帛附帶的特殊優待,在皇權至上的社會處處能看到這類優待行為的影子。“還有點更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傅秋水走在石板路上,京內的道路全是用大小相同的石板鋪就的,乾淨整潔。日日還有府衙僱傭的人清掃,下雨也不會濺起泥水。她看向遠處的衙門:“富人和窮人起衝突,官府會下更多的力氣去查。”目的不過是為了保證不會冤枉富人,讓窮人碰瓷成功。如果是兩個百姓起衝突,他們就不會盡心到這個程度。淮京還好,至少對百姓也盡心,但在別的府衙,山高皇帝遠的偏僻地,情況怕是沒這麼樂觀。“若是牽扯到權貴,那就更嚴格了。”甚至能把百姓祖上十八代查出來,九族都能給你查一遍。沈雨晴聽著,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驚訝的。這種事情實在是太符合社會背景了,讓人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說到底這就是一個人分三六九等的時代,站在上等地位的人天生就比別人多太多的優勢了。要不然寒門子弟為何拼了命地往上爬呢?科舉數十年寒窗苦讀,求的不就是為了讓自己成為上等人麼?沈雨晴自己是個江湖人,受官府的約束小,這些話她聽聽也就罷了,心裡沒什麼觸動。傅秋水卻有些傷感,她以前就是那個下等百姓,走了狗屎運才一躍成為上等人。“都過去了。”沈雨晴握住她的手,“有些事情即便是帝王也沒辦法。”她來自的星際時代,不也沒達到人人平等麼?聯邦和帝國的那些政客宣揚著民主平等,背地裡可不見得是這麼想的。傅秋水嘆了口氣:“我只是有些擔心,硯君進宮的時候年紀太小,怕是不怎麼記得當年過的苦日子了。”她擔心傅硯君當久了人上人,遲早會變得和那些上位者一樣,不再關心下面螻蟻的死活。“怕什麼?他要是敢,就揍到他不敢為止。”沈雨晴冷笑,眼角眉梢都是煞氣。傅秋水一頓,默默地看了看她。心想行吧,果然還是沈雨晴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最有效果,她瞎擔心什麼呢?“不過雖然如今這個現狀我們改變不了,但還是可以為百姓做點什麼的。”沈雨晴微微一笑,“等日後我們離了皇宮,就替你弟弟到處‘微服私訪’吧。”就算改善不了,最起碼不會變得更壞不是麼?傅秋水不再多說,她指了指前面的茶樓:“走吧,進去喝杯茶。”天氣越來越陰沉了,一會兒可能下暴雨,還是得找個地方躲雨才是。沈雨晴說好,和她一起進了茶樓。選了個臨窗的二樓雅座,用屏風隔開,隔音效果極差。一般在這種雅座上坐著的話,周圍大點的談話聲都能聽見。這茶樓還有個三樓,開了包房,那才是談私密事的場所。二樓就是給吃茶人的,純粹品茶閒聊,卻又不會和一樓大堂一般嘈雜。隔壁是一群公子哥,在聊著京城內的好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