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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二等宮女太監也差不多,他們管的事情看似比這幾人的繁雜,但他們手底下有別的三等宮女太監使喚,並不怎麼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一般也就負責監督一下。因此,在兩宮侍奉的二等宮女太監也很是滋潤,不像其他宮裡那麼忙碌。青淵嘴巴緊,話也少,不愛說八卦。但你要說,他也就聽著。所以這會兒是性格稍微活潑些的青舟開的口,他繪聲繪色地把那小宮女做的事情和沈貴妃的應對說了出來,逗得詩詞二人樂個不停。“竟然想到了賄賂這一招?莫不是學的前朝寵妃?”茶詩搖頭嘆息,“這柳夫人還當貴妃娘娘和那令貴妃一般不成?”前朝有一位鼎鼎大名的貴妃娘娘,寵冠後宮,後來皇帝還為了她遣散後宮,只留了一個可憐巴巴年老色衰的皇后。這位貴妃娘娘的事蹟數不勝數,最出名的就是插手朝堂、買賣官爵。貴妃娘娘不僅自己可以給昏君吹枕頭風,還能走孃家那邊的關係。她的父親就是朝中重臣,但是等閒人見不著他,就算要送錢買官爵也找不到路子。這部分人乾脆找到了令貴妃,從她這兒出錢買官。令貴妃收了賄賂之後還會分一部分給孃家,相當於寵妃和重臣聯手貪汙。後來皇帝死了,新皇登基的時候就清算了令貴妃孃家,賜死了這位“禍國妖妃”。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前朝走向衰落,不過三代,就被如今的皇族奪了天下。茶詞也覺得柳夫人是昏了頭了,沈貴妃雖然看著像個囂張跋扈的寵妃,可人家從來沒做過影響朝堂的事情。她囂張的物件,無一例外都是皇帝在朝堂上針對的那些人家,後來哪個不是落了個悽慘的下場?令貴妃被權勢錢財迷了眼,沈貴妃可清醒著呢。“算了不說她了。”青舟呼嚕嚕灌下一杯茶水,“快兒過年了,元宵之後宮裡開榮恩,你們家人會來嗎?”每年元宵之後的半個月裡,宮女太監都可以去皇宮西側的白虎門見家人一面,宮裡都有安排的,哪些人什麼時候過去。如果家人來了,就能見到,家人沒來就沒辦法了,宮女太監不許出宮。而且每個人只有半天的時間在宮門口等候,家人錯過的時間或是弄錯了時間沒見到,就只能明年再見了。青舟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很是坦蕩,雖然他自己是個孤兒,沒家人。但他知道茶詞茶詩和青淵在宮外都有家人,而且和家裡關係不錯。當年要不是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也不會把兒子賣進宮裡來。這三家人都在京外的村子裡生活,過來也不遠,半天的路而已,一般都不會錯過這次機會。聽到他提這件事,三人臉上都有了明顯的笑意。茶詞一臉期待:“來啊,當然來!聽說我大姐二月份生了個兒子,可惜也不知道姐夫願不願意讓她帶著小外甥來見我。”青淵也是心中一暖,想起了家人。這年頭忘恩負義的刁民不少,但也沒有那麼多。青淵他們的父母還算好的,對入宮的兒子很愧疚,也不願意接受兒子給的辛苦錢補貼家用。若不是宮裡不許太監收東西進來,他們還要給兒子帶些東西來。聊到這個話題,大家的話匣子也就開啟了,屋子裡氣氛一時間熱火朝天。耳房一般位於大殿兩側,左右對應。這邊是太監們休息的地方,對面就是宮女休息的地方。碧宴在裡頭和檀梅檀松聊天,忽然聽見對面耳房裡傳來的笑聲,不由得一頓。“他們在說什麼呢?這麼高興。”碧宴笑了笑,“等著,我去看看。”檀梅檀松沒攔著她,邊嗑著瓜子邊繼續聊自己的,揮揮手就任她去了。碧宴走到門邊,聽見裡頭說什麼“開榮恩”、“家人”,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腳步微頓。想了想,沒有露出身形,又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耳房裡。“他們在說什麼?”檀梅隨口問了一句。碧宴笑著道:“在說剛剛我們娘娘趕走那個宮女的事情呢。”檀梅不疑有她,順著說了兩句那宮女的閒話,便又轉過去說別的了。碧宴則低頭抿了一口茶水,思量開了。-且說另一頭,柳昭儀處。一開始柳昭儀聽了宮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訊息時,是沒有往自己身上聯想的。沒錯,她根本不知道有一個所謂的“柳家暗棋”,為了她和她的兄長,拿著銀票去求了沈貴妃。直到,她的大宮女打聽出來了那小宮女的名字。“你說什麼?!”柳昭儀手裡的茶盞沒捧住,落了下去,砸在了她的膝蓋上,然後又滾落在地。水倒是不燙,但她膝蓋尚未痊癒,這麼一砸,著實痛得很。柳昭儀當時就捂著膝蓋痛呼了起來,好半晌才緩過氣。大宮女嚇了一跳,連忙取了藥膏過來,給她重新上了藥。“娘娘,您沒事吧?!”柳昭儀抽了口氣,勉強搖了搖頭:“還好。”宮女這才放心了一些。“你且跟我說說清楚。”柳昭儀抓著她的膀子,“那個宮女叫什麼?”“她叫翠草,是在尚宮局做事的小宮女。”柳昭儀臉色一白,對上了!翠草確實是柳家安插進宮的,但是她為什麼回去賄賂沈貴妃?自己根本沒有給她下過這個命令!難道是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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