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買藥?”冬曉看了一眼,“身形有些眼熟。”傅秋水點了點頭,凝眉思索那個人到底在哪兒見過。但是隻有一個背影,著實看出來是誰。沈貴妃卻一反常態,十分沉默。因為,她看到了熟悉的校服咳,應該說是門派弟子服。丐幫這個門派有個很大的特點,弟子服絕大多數都是棕色的,而且款式還都差不多。丐幫女弟子的還好,男弟子的經常為了節省布料,上身大面積赤-裸,然後用龍紋紋身代替衣服。雖然丐幫男弟子很多並不覺得這樣很霸氣,但奈何他們幫主覺得這樣很霸氣。所以就不顧弟子的反抗,乾脆利落地決定丐幫弟子服要繼承這個特點,不打算更改了。直接導致縱觀幾代弟子服,全是這個風格。不過,這一套丐幫弟子服有些眼生,沈雨晴確定自己沒見過。繃帶一樣的抹胸,露肚皮,流雲紋大袖子,英姿颯爽的飄逸長髮,依然是棕色的半邊外套,還挺好看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沈雨晴從那個老闆娘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雖然她低著頭看不見臉,但沈雨晴可以肯定,這絕對是熟人。“尹老闆,真的聯絡不到神醫?”那僕婦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老闆娘被她問得有些煩了,一摔筆,煩躁地瞪她:“沒有沒有沒有,有完沒完?看見老子在算賬沒有?懂不懂點事兒?老子算完了你再叨逼叨行不行?”僕婦被她嚇了一跳,似乎沒想到一個女人家會自稱“老子”。她憋了半天,終於來了一句:“那解百毒的神藥有嗎?”尹老闆是真的無語了,又重申了一遍:“等、我、算、完、賬,懂?”僕婦倒也不是真沒有眼力見,實在是她不能出來太久,所以有些急。要不然她也沒那個膽子得罪這位煞星,但為了主子,依然硬著頭皮:“我這邊是真的有點急”“逆套體要做磨勒嘛?逆基老子不基嘛?信不信老子一jio踢你到窩基表呢切!”——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急老子不急嘛?信不信老子一腳把你踢到對面門上去!得,方言都給逼出來了。沈雨晴突然想笑,這熟悉的贛北地區方言沈雨晴有個丐姐基友,是贛北人。不過小時候不知道為啥乞討乞到了洞庭一帶,被洞庭君山的丐幫弟子撿了回去,從此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有組織乞丐。這麼多年了,洞庭那邊方言沒學會,一急起來還是說家鄉話。偏偏贛北這個神奇的地方呢,相鄰的兩個村子方言都有差異,所以也沒人聽得懂丐姐的方言是在說什麼,沈雨晴他們只能靠自己多年來對丐姐的瞭解,猜測一二。比如這個“窩基表呢”,她就一直沒搞清楚到底是指對面門上,還是自家圍牆,又或者是門口的大馬路。她這一笑,頓時吸引了那邊兩人的注意。老闆娘和僕婦齊齊扭頭看過來,然後“臥槽!沈雨晴!”這是來自老闆娘的。“!!!沈夫人”這是來自僕婦的。沈雨晴瞥了一眼那僕婦,確實是熟人,曹嬤嬤。怪不得她那麼急著拿了東西就走,原來是怕出來久了被有心人發現。畢竟賢妃中毒的事情,不能外傳。丐姐,或者說尹傾,她雙手一撐櫃檯直接跳了出來,大步走到沈雨晴跟前,打量神奇物種一樣地瞧著沈雨晴。“你怎麼也在這兒?”她哇啦哇啦亂叫,“老子還以為這裡就老子一個!”沈雨晴冷笑:“你是誰老子?”尹傾立刻岔開話題:“喝酒不?我親手釀的,給你打個十二折,夠意思吧?”沈雨晴捏了捏拳頭,微微一笑。“不要錢!儘管喝!”求生欲賊強的尹老闆連忙改口。貴妃娘娘往桌前一坐,大爺似的,瞥她:“還不把酒呈上來?”尹傾撇撇嘴,到底不敢和沈雨晴對剛。武力值比不過,智力值又被碾壓,只能乖乖認慫。曹嬤嬤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發展,無法理解為什麼貴妃娘娘會認識這個脾氣暴躁的老闆娘。沈雨晴懶得搭理曹嬤嬤,讓冬曉去對付,自己拉著基友和老婆孩子敘舊。“也別坐這兒了,我們去院子裡。”尹傾看了眼大堂,人多眼雜,確實不方便。沈雨晴點點頭,對冬曉吩咐道:“你幫著尹老闆看會兒店。”“是。”尹傾隨手推開櫃檯裡的一個小櫃子,原來進出的通道在這裡。不過她自己一般嫌麻煩,都是直接雙手一撐跳進來跳出去的。院子裡的大樹下襬了石桌石椅,四個人各坐一邊,尹傾端了酒和下酒的小菜上來。“你這裡還兼賣下酒菜?”沈雨晴看著她,眼裡的意思明晃晃的就是——你做的菜能吃?沒辦法,尹傾是典型的廚房殺手。她連戶外烤雞都做不好,更別提正經下廚房用鍋灶了。唯一做出來能吃的是叫花雞,但也僅限於能吃而已。以前尹傾行走在外,身上沒吃的,就只能做叫花雞。沒逮到雞就做叫花兔,實在不行叫花蛋、叫花魚。反正她只會叫花雞這一種做法,別的做法做出來的她自己都不敢吃。尹傾被質疑了廚藝,但她也沒有惱羞成怒,因為打不過。她承認了自己的短處,並且表示:“下酒菜是隔壁飯館的,我這裡只提供酒。”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