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吵死了。薛星棋遷怒地想著。“好了,等會兒我帶你去見侯府的太君。”薛星棋沉默地點頭。“他身體不好,太醫說估計撐不過這個冬天了,他現在是我們倆的公公,雖然脾氣不怎麼樣,但是他因為身體原因精神不太好,很嗜睡,所以我們也不用經常去看他。慕媛被我打發到前院去了,不准他來後院,你不用管她,就算平時碰到她了就當沒看見就好。”薛星棋想問他怎麼解決的慕媛,不過忍住了。蕭玉彥很有眼力見地主動解釋道:“慕媛前不久被一個穿越女穿了,不足為慮。”這樣啊……“你只要開開心心地玩你的就好了,煩心事丟給我,我會幫你處理好的。”蕭玉彥見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只好出殺手鐧了,“回頭我有空就帶你出門走走,古代的大街小巷你估計還沒見過幾次吧?”薛星棋在伯府就只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頂多出門赴宴之類的也是在馬車上不準下車,之前在南風館反而開放一些,不過京城和江南那邊風景自然不同,風俗和特產也有所差異。薛星棋驚喜地看他,忍不住加了個條件:“不穿裙子。”蕭玉彥啼笑皆非:“好,不穿裙子。”薛星棋這次嫁來侯府跟上回來小住感覺幾乎沒有什麼兩樣,只不過他現在是主人,自由度更大了而已。慕媛不準來後院,再加上整個後院只有薛星棋和蕭玉彥兩個主子,所以薛星棋想幹嘛就幹嘛,還不用擔心會碰到那些侍君之類的給他下絆子。蕭玉彥說到做到,果真每隔段時間就帶著他上街遊玩。因為薛星棋長相雄雌莫辨,所以他換上“女裝”之後看上去和這個世界的女人差不多,而他身邊跟著的蕭玉彥反而像是被妻主帶出來的侍君,雖然穿著“女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男的。為此薛星棋生了好幾天悶氣,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裝得像女人是什麼好事。在家裡不用那麼拘束,薛星棋和蕭玉彥兩個人乾脆平日裡都穿著正常衣服,有客人上門才換女裝,就跟當初薛星棋來侯府住的時候一樣的。侯府內院的下人對這兩個主子諱莫若深,不敢妄加議論,更不敢把事情說出去。這個世界是個主子幹錯事都怪奴才帶壞了的時代,薛星棋和蕭玉彥的感情一旦傳出去,第一個要死的就是侯府內院的下人。大家都是惜命的人,誰敢往外說,再說了,知道這些事的時候差點嚇破了膽,都恨不得從沒發現,更沒膽子議論這種事情了。薛星棋在侯府過的如魚得水,伯府那邊卻不是很好。薛星棋是側君,按理說是沒有回門的資格的,不過蕭玉彥體諒他,特意自己帶著他回訪了伯府,算是變向的回門。那天伯府表現得很正常,只是溫氏臉色不太好。薛星棋沒有多想,以為溫氏在難過他嫁去給他當妾的事情,也只能多寬慰兩句,後來時辰到了,不得不跟著蕭玉彥離開了。“你爹心裡有事。”蕭玉彥幫薛星棋把頭上的收拾拆下來,給他散了髮髻,讓他能輕鬆些。“我知道,但是我不太會安慰人。”蕭玉彥搖頭:“不是因為你的事情。”薛星棋有些驚訝:“那是因為什麼?”“還記得你大哥吧?”蕭玉彥臉色也不是很好,“之前聽說你大哥在妻家過的不太好。”薛星棋一愣,薛星和對他一直都很好,雖然薛星棋也知道大哥常年無所處免不了過得有些不順心,但是就連蕭玉彥都說“過的不太好”了,那估計已經是相當不好了。“還是因為生孩子的事情?”“是。”這年代,男人除了嫁人生子,也沒多少出路,生不出嫡女,過得更加好不了。薛星棋心裡有些難過,不說話了。“你也別太擔心。”蕭玉彥把他摟進懷裡輕聲安慰,“他還有伯府撐腰呢,不會太難過的。”“嗯。”薛星和自己過得不太好,雖然他一直不想讓家裡為他操心所以沒跟家裡說,但是兒子過的好不好,溫氏這個父親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溫氏好歹在宅院裡呆了這麼多年,能不清楚一個無子的男人在妻家的待遇?只是薛星和不想讓家人擔心,溫氏只好裝作不知道,只是最近那家人越發過分了。薛星和的妻主今年又謀了個更好的差事,官升了,立業了,自然對子嗣更加在乎,可是她的正君是個一直生不出孩子的男人。現在伯府不過是清閒貴勳,哪裡比得過薛星和的妻家顯赫?拋棄糟糠妻的事情多了去了,薛星和遲早會是其中一個。好點的話多納點側君庶君侍君之流開枝散葉,要是執著於嫡女的話,估計就是休夫或者乾脆讓薛星和“病逝”然後娶個填房了。按理說妻家是不太想和伯府撕破臉的,但是他們做的小動作沒什麼用,雖然薛星和確實身體弱了不少,但是遠不到“病逝”的要求,更何況如果薛星和病逝了,估計他們家要娶填房還是得從伯府裡娶,來個親上加親。但是妻家卻不滿足於伯府了,伯府的嫡子都定親了,只剩下庶子,薛星和的妻主心高氣傲,怎麼肯娶個庶子當正君?再加上她今非昔比,打的主意自然是在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