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話題莫名其妙就歪到這裡了……等大家換了個話題說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反應過來,咦,他們剛剛不是在說薛星和的事情嗎?“還有幾天就過年了呢。”殷正君喝了口茶道。“是了,今年我家的梅花開得尤其好,你們回頭來賞梅好了。”另一位正君接話道。正君們紛紛有志一同的假裝忘記了薛星和的事情,從剛剛的交鋒看來,這個薛星棋不是很好惹,而且對方根本不管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合適,就算自己鬧個沒臉也要把你拖下水。這些正君們都十分愛惜羽毛,才不肯為了點大的事情讓自己丟臉。誰都知道薛星棋是從江南接回來的,還不知道以前在江南學沒學過規矩呢,跟個不講道理的人對上也太不值了,而且十分掉價。沒看到那個付正君現在是丟了面子又丟了裡子,徹底成了笑話麼。大家族的正君講究大度,跟個側君嗆聲就是失了身份,要被人瞧不起的。不過也不怪他,付正君因為孃家強悍自己又性子彪悍,根本不準妻主納侍君,他家是武將出身,他自己自然不像文官出來的正君們一樣講規矩,很多時候霸道的很,實際上跟薛星棋比起來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懂規矩。正君攔著妻主納侍君,這種事情傳出去,這個正君會被說不賢惠,不過沒人當著付正君面前說,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背地裡自己被戳脊梁骨了,還在沾沾自喜,要知道京城裡不納侍君的妻主簡直鳳毛麟角。付正君順遂慣了,在薛星棋面前屢次吃癟,心裡更是把人記恨上了,他奈何不了薛星棋的孃家,但是對付一個薛星棋,有的是辦法。蕭玉彥皺眉盯了他一眼,心裡對他提高了警惕。薛星棋沒再管這群人,自己吃自己的,事實上要不是他們提到了薛星和,薛星棋根本不會搭理他們。只不過心情還是被破壞了,薛星棋戳了戳碗裡的肉,塞進嘴裡惡狠狠的嚼著。他在這裡都會被人用薛星和的事情來刺,焉知薛星和自己要受到多少刺激?伯府這些天也在辦宴會,薛星和雖然可以藉口身體不適之類的藉口不出去,但是家宴總要出席的,再加上除夕宴,誰知道那群人會怎麼說?伯府裡頭看溫氏不順眼的那麼多,尤其是薛穎的侍君庶子之流,還不是逮著機會就刺激薛星和?然而薛星棋最怕的還是薛星和自己想不開,到時候就麻煩了。蕭玉彥左手伸到桌肚底下握了握薛星棋的手,給他安慰。薛星棋衝他笑了笑。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的,不就是被休了嘛!宴會結束送走了客人,薛星棋終於鬆下一口氣,他真不想再見到這群人,以別人的痛苦作為快樂,弄不懂有什麼意思,誰家沒有點煩心事,非要鬧成這樣。蕭玉彥留下下人收拾,自己帶著薛星棋回房了。薛星棋沐浴過後懶懶地躺在床上發呆,蕭玉彥在裡間沐浴,嘩嘩的水聲傳來,刺激著他的耳膜。唔……這種時候總是容易想點汙的事情,還是找其他的東西轉移一下注意力吧!薛星棋目光隨意亂飄,突然看到了自己放在床頭方格里的盒子,裡頭是當初蕭玉彥給他寫的情書。薛星棋目光躲閃地把視線移開,不知道蕭玉彥看過裡頭的東西沒有,他可是特意把鑰匙留在這裡的。哼,那個傢伙真該看看自己不要臉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他跟蕭玉彥一起長大,還從不知道這傢伙這麼會說情話,寫起情書來一套一套的,看得他這個從二十一世紀來的開放人士都受不了。越過自己的盒子,薛星棋看向蕭玉彥那邊的方格,說起來他自己還沒看過蕭玉彥放的什麼呢……薛星棋爬起來,把罪惡的雙手伸向了那裡放著的木盒。木盒沒有上鎖,輕輕一撥就開啟了,裡頭放著薄薄幾張紙,有些眼熟。……這尼瑪不是薛星棋他自己寫給蕭玉彥的信嗎???薛星棋心累地把信拿起來看了看,總歸比某人寫給他的要正經多了。薛星棋不太理解蕭玉彥為什麼要把這幾張紙當成十分在乎的東西放在床頭,這又不是他給蕭玉彥寫的情書!得了吧他這麼正經的人怎麼可能給蕭玉彥寫情書。“看到了?”蕭玉彥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做賊心虛的薛星棋嚇了一跳,盒子落在床上,盒蓋由於慣性扣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你嚇到我了!”薛星棋回頭怒視他。蕭玉彥一臉無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薛星棋磨牙,這人總是一堆道理。“反正你都看過我的盒子了,我看看你的怎麼了!”薛星棋瞪他。蕭玉彥輕笑;“當然沒關係,你想怎麼看怎麼看,什麼時候看都可以,我沒意見。”薛星棋略滿意了一點,然後聽他又說:“我放在這裡就是給你看的,要不然我就上鎖了。”薛星棋有些不好意思,為什麼這麼正常的一句話,他又莫名其妙地覺得哪裡不對勁?薛星棋發現自己最近好像容易臉紅,可能是因為心裡下了決定要獻身吧……穆奚被解禁了,蕭玉彥想了想這個小孩也鬧不出什麼事情,索性就放過他了。薛星棋自己還是有些喜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