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彥來幫忙,溫氏求之不得,最近事情有點多,一時半會兒也忙不完,溫氏又想小兒子,又擔心大兒子,索性留兩人下來過夜。蕭玉彥也不推辭,和薛星棋一起住到了薛星棋出嫁前的小院。“有什麼煩心事?你大哥很傷心?”蕭玉彥看著坐在床上發呆的愛人,湊過去吻了吻他。“不是。”薛星棋搖搖頭,“大哥他看上去不是很難過,特別平靜。”“也許被休是他自己求來的吧。”“什麼?”薛星棋瞪大眼睛看向站在床邊寬衣解帶的蕭玉彥。蕭玉彥脫了外衣吹滅蠟燭,在薛星棋身邊坐下後才說道:“你哥應該跟你大嫂沒什麼感情,他估計自己就不想繼續在妻家待著了。”“可是……”現在又不是現代,離個婚沒什麼大不了的,更何況兩個人不是和離,是薛星和單方面被休。蕭玉彥搖搖頭:“你哥倒是想和離,也要看你娘給不給,薛穎這個人高傲,為了自己的臉面是絕對不會同意和離的,這相當於是讓她向對方低頭,她不會肯的。”薛星棋厭惡地皺了皺眉,對於這個“娘”他實在喜歡不起來。不過還有件事讓他很費解,程箏和他哥到底在說什麼?“還有什麼心事?”蕭玉彥湊過去摟住他,輕柔地問道,“說出來我幫你想想,別悶在心裡。”薛星棋本來也沒想要瞞著他,乾脆把薛星和和程箏兩個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程箏?”蕭玉彥沉吟了一下,“這個人跟你哥關係相當好,比你大哥和二哥之間關係還好。”“閨蜜嘛,我理解。”薛星棋趴在蕭玉彥肩膀上,覺得心累。“我看不止。”蕭玉彥心裡有個猜測,不過不太好說出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薛星棋狐疑地看他。蕭玉彥笑笑:“我確實猜出了一點,不過不確定,你等我回頭去查一查,然後再跟你說。”“那好吧。”薛星棋有些困了,索性不再糾結,他好奇心不是很大,沒到聽不到□□就睡不著覺的程度。蕭玉彥摟著他躺下去,心裡把薛星和和程箏的事情盤算了一下,回過神來之後就看見心上人縮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樣子,真是看著就想把人就地正法了,可惜這裡是伯府,不能輕舉妄動。要不是蕭玉彥之前以人多手雜為由不讓溫氏派人來院子裡伺候,恐怕他今晚也只能跟薛星棋分睡兩房了。門外守夜的墨春規規矩矩地抱著被子和火盆在睡在門外,這回蕭玉彥和薛星棋只各自帶了一個小侍前來,上半夜墨春守,下半夜流泉替他。快要過年了,雖然還沒下雪,但是北方天氣本來就比較冷,大冬天睡在屋外著實不太好受,蕭玉彥讓他們不要守夜了,可是兩個小侍都倔,沒聽。本來院子裡加上主子就四個人,再沒人守夜怎麼行?又不是被正君把持得水潑不進的侯府,在別人家裡還是要當心點的。蕭玉彥說要去查程箏的事情,不過估計要廢點時間才能查好,薛星棋也就不著急了,索性他沒什麼事情,想著多陪陪大哥也挺好。薛星和除了臥病在床,其他時候身體好點了就愛去窗邊的書桌上畫畫。時至冬日,外頭沒什麼好看的,不過還好有一株梅樹並幾塊奇石,也不算無景可畫。“大哥。”薛星棋帶著流泉進來,皺了皺眉看著大開的窗戶,冷風嗖嗖地往裡頭吹,屋子裡放的炭盆也不多,薛星和臉被凍得發白,更別提拿著筆作畫的手了。薛星和穿著有些單薄,手上脖子上更是沒有一點防護保暖的東西。薛星棋給流泉使了眼色,流泉連忙把手裡提著的食盒放下,笑道:“大少爺,這是我們少爺特地讓人給您做的湯,還熱著呢,您趁熱喝,奴去叫人多添兩個炭盆子來。”薛星和放下筆笑了笑:“星棋有心了。”“屋子裡太冷了,就算要作畫不得不開著窗,好歹也多穿兩件衣服。”薛星棋沒提炭盆的事情,下人都是見風使舵的,薛星和被休在家,除了他自己的兩個下人,誰會關心他冷了熱了,屋子裡能有一個炭盆都算好的了,估計也是薛星和的小侍去討來的。現在兩個下人都不在薛星和身邊,估計是和派發物資的人理論去了。東西肯定是能討來的,畢竟溫氏很在乎薛星和,下人敢作踐主子,卻不敢太過分。他們拿捏著薛星和不願惹事所以不會上報,但是如果鬧狠了,溫氏頭一個發落的就是他們。只不過等東西討來估計還得扯皮很久,薛星和還不知道要受多久的罪呢。薛星和沒有答話。知道他固執,薛星棋也不說什麼了,左右一會兒炭盆就送來了,為了這件事和哥哥擰著乾硬要他批件衣服,怕會惹他不快。薛星棋還真不敢刺激他,雖然他表現的很平淡,但是越是平靜的人,發起瘋來越嚇人。薛星棋被溫氏影響的有些神經過敏,一開始還好,在伯府住了幾天之後就越發緊張了。溫氏說薛星和這麼平靜不對勁,薛星棋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不是有那麼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薛星和這樣真的很像暴風雨前的寧靜。說起來溫氏和他的孩子都挺固執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