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棋想了下,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下次去試探一下,到底溫氏發現沒。蕭玉彥把兩人對話寫下來給薛星棋看了,但是薛星棋直覺不對,這倆人好像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薛星棋沒急著給蕭玉彥回信,他先去找了溫氏。“星棋?怎麼過來了?”溫氏放下筆揉了揉眉,他在擬嫁妝單子。薛星棋在他身邊坐下:“我來看看您。”溫氏笑笑,把單子遞給他看:“我擬了一部分,你先看看,還有什麼喜歡的告訴爹,爹給你加上。”本來應該是薛星棋二哥的婚事先舉辦,但是他的妻主家裡出了點事,倒不是溫家出事了,而是妻主的祖母去世了,她和她父親都要服喪。大夏朝的習俗是外嫁子服喪三年,外嫁子的兒子服喪一年,女兒不必服喪。之前就說了,大夏朝異常重女輕男,比正常古代的重男輕女還要嚴重。因此薛星旻的婚事還要往後拖一年。溫氏是想把薛星棋多留一年,然而慕媛的父親身體是真的不太好了,侯府那邊想要薛星棋嫁過來沖喜,蕭玉彥也不想等太久,伯父薛家這邊又是一個爛攤子,不說剛剛養好了身子重新準備鬧騰的太君,就說讓薛星棋等個三年到十八歲多再出嫁,那也是溫氏不能忍的。一直不嫁出去,在家裡留成了“老姑娘”,在外頭是要遭恥笑的。薛星棋沒想到這麼快就準備嫁妝了,這麼說來他應該會在年底之前嫁出去了。嫁妝一大部分是從他被尋回來之後就置辦起來的,還有一部分是薛星旻的嫁妝,先拿來給薛星棋用,畢竟薛星旻還有一年多可以慢慢來。“我不太懂這些。”薛星棋看了兩眼有些頭暈,遞了回去。整張紅紙用金色顏料寫著密密麻麻的字,什麼梨花木簪花流蘇鳳頭釵、穿花蝴蝶纏絲銀簪,先不管這些東西他以後會不會用到又想不想見到,總之光看名字就很饒人好麼。溫氏也不逼他:“你現在不看以後也要看,最起碼要記清楚自己嫁妝裡有什麼東西,心裡有數。以後送禮的時候也不至於連自己有什麼可以送的都不清楚,不知道什麼人該送什麼就去問子緒,他會教你的。”薛星棋胡亂地點頭,根本沒聽進去,送禮這種事情蕭玉彥肯定會幫他準備好,不需要他費心。“除了嫁妝還有侯府送來的聘禮,你也要記住裡頭有什麼,嫁過去之後自己的東西看好了,輕易不要拿他們去補貼侯府。”“嗯,我明白。”才怪,打理這些東西巨麻煩,到時候一起交給蕭玉彥。溫氏苦口婆心地教導兒子怎麼和正君、公公、妻主、侍君相處,然而某人好心當成驢肝肺,根本沒聽進去一點,反而盤算著怎麼把麻煩的事情都丟給蕭玉彥。蕭玉彥早就把自家心上人寵壞了,離開了他,薛星棋根本就過不舒心。在溫氏這裡沒打探出來什麼,溫氏應該是不知道他和蕭玉彥的關係的,不然不會教他怎麼不得罪正君,但是更多的就不清楚了,畢竟薛星棋不太擅長這些。回去之後薛星棋給蕭玉彥寫了回信,稍微提了提這件事,然後讓流泉送過去了。之後一段時間,隔幾天蕭玉彥就送情書過來,薛星棋到底在信裡寫了什麼呢?蕭玉彥慢慢開啟因為爭搶皺成一團的紙,薛星棋在旁邊摸摸捂臉。好羞恥。【蕭玉彥你怎麼沒給我寫信?是不是太忙了?忙了你幹嘛不讓人給我說一聲!讓我擔心好久。還是你生病了?不可能吧,你那麼厲害怎麼會生病。所以你到底怎麼了,好歹跟我說一聲啊你個混蛋,你再不給我送信我就】下面還沒來得及寫。一張紙幾乎被寫滿了,薛星棋寫的時候也顧不得寫好看點,因為心情焦躁,字型有些狂野,蕭玉彥辨認了半天。薛星棋看他光是看信還不夠,還打算研究上了,立刻惱羞成怒地把紙搶了回來,啪地按在桌上。“看夠了嗎?”蕭玉彥突然笑了,輕輕摟緊他:“我很高興。”“高興你……”妹!又被某人一吻封唇了。“唔唔唔……”放開我!許久之後,蕭玉彥舔著唇角放開了小愛人。薛星棋瞪著他,這混蛋現在就這麼囂張,等他嫁過去還了得。蕭玉彥一臉正經地指著信上沒寫完的句子問道:“我再不給你送信你就怎麼樣?我很好奇。”薛星棋順著他的手看到了自己狗爬一樣的字,瞬間就不淡定了,也顧不上回答,連忙抓起紙就要撕了,蕭玉彥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不就是一封信嗎?又沒寫什麼,你幹嘛反應那麼激烈。”蕭玉彥無奈地看著他。“不是……”薛星棋臉頰微紅,“這個字太難看了……你實在喜歡我重新謄抄一遍給還不行嗎!”“沒事我不嫌棄你。”蕭玉彥笑道。“滾蛋,少爺嫌棄你!”薛星棋哼哼一聲,還是鬆手了,眼不見心不煩地扭頭不看那張紙。“所以你到底想寫什麼?如果我不給你寫信。”怎麼還糾結這個問題!薛星棋不想回答,甩開他的手坐回了桌邊:“我要開始練字了,蕭正君請便。”蕭玉彥失笑地搖搖頭,也不逼他。婚前相會大概也就那麼幾次,後頭備嫁之類的事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