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新玩具了,好不容易逮到個蘭香,估計輕易是不會放過的。“別把我家蘭香玩壞了。”顧憐聽了半晌,半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說完,看了看喬明瑜的反應,見她沒有不悅的跡象,頓時心裡有了計較。她一直在試探喬明瑜對她的容忍底線,而且似乎底線還蠻低的樣子。不知道內-幕的顧憐完全弄不懂為什麼喬明瑜對她態度那麼好,唯一的解釋好像就是得了眼緣。搞不懂就算了,顧憐暫且把這一項放下,專注於研究在目前喬明瑜給她的容忍底線內,她能謀到多少利。她不介意以後五倍十倍還回來,但目前,她只能單方面索取了。喬明瑜懶得搭理邱鶴,自顧自吃著菜。邱鶴一個人樂呵也不覺得無聊,心情頗好的樣子。“殿下。”門外忽然有人叩了叩門,“建王殿下聽聞殿下在此,派了人過來見禮。”建王似乎是二皇子,早已及冠封王,但是不太受寵。母妃身份不高,外祖家同樣不顯,整個人在朝堂中十分低調,是堅定的保皇黨,一直沒有過任何戰隊行為。聽聞喬明瑜也在這裡,派個人來打聲招呼,既全了禮數,又不顯得過分親近,是很符合他作風的行為。邱鶴站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開啟,放了那人進來。是建王經常帶在身邊的小太監,他先給喬明瑜行了一禮,又向邱鶴問好。疑惑地瞧了瞧顧憐,不知道這是誰,卻也順道問了聲安,沒得罪人。“殿下,我家主子有話帶給您。”小太監為難地看了一眼顧憐。顧憐識趣地起身:“殿下,小女子內急,可否先行一步?”這裡有找得簡單粗暴,邱鶴目瞪口呆地看著出言似乎有些太不優雅的顧憐,心裡關於顧憐的高大上形象略有些崩塌。要知道今日從頭到尾,顧憐都表現得非常優雅得體,似乎是接受了最高禮儀教育的貴女一般,現在這樣著實有些人設崩塌。顧憐不理她,得了喬明瑜的准許便離開了包廂。裡面人說正事,她準備四處逛逛。正好她對這樓還挺感興趣的,不知能不能瞧見那彈琴的人。外頭關於琴師的傳言很多,有人說是男的,有人說的女的,有人說很美,有人說對方因為毀了容所以輕紗遮面,也不知道誰說的才是真的。顧憐慢慢往前走,包廂關上了門,就什麼談話聲都聽不見了。 14指路讓顧憐失望的是,彈琴的那位琴師並不是什麼絕代佳人,也不是什麼文雅公子,而是一箇中年大叔。長得其貌不揚,但琴技非常不錯,就連顧憐這種並不太懂欣賞的人,也覺得很棒。顧憐逛了兩圈,覺得時間應當差不多了,便轉身往回走。路上碰見了冷著臉靠坐在懸空木橋的木欄上的公主殿下。這裡的木橋做成拱形,帶有瓦頂,不管是從外看還是站在橋中,都覺得十分別致。只是這裡是三層,公主就這麼坐在欄杆上,萬一不小心腳滑,肯定會後仰摔下去的。顧憐微微一驚,連忙走了過來。刻意加重腳步,讓沉思中的喬明瑜聽見聲音回過神來,不敢直接喊人,怕嚇到她反而讓她失足。喬明瑜慢慢扭頭看過去,見到顧憐時微微一怔,繼而露出顯而易見的欣喜表情:“阿憐,你也在這兒?”顧憐一頓,這是什麼詭異的打招呼方式?如果不是知道公主對她沒什麼特別企圖的話,這種莫名其妙的搭訕話語肯定會讓她多想的。“公主怎麼在這兒坐著?”顧憐柔柔一笑,“在看風景嗎?”喬明瑜倒是沒有死要面子,而是誠實地告訴她:“我迷路了。”顧憐聞言,哭笑不得。“那我給公主帶路吧。”顧憐識相地主動提了出來,喬明瑜果然更高興了。“走吧。”這裡距離她們的包廂還是比較遠的,也不知道公主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她不是和小太監談話麼?喬明瑜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麼,解釋道:“二哥請我去他那兒坐坐,順便見見他的長子。我看完出來之後,就認不得路了。”“殿下身邊怎麼不帶著人?邱統領呢?”顧憐微微蹙眉。現在這麼緊張的時候,皇帝重病,很可能馬上要駕崩了,到時候那些想要打敗三皇子的皇子很可能病急亂投醫,乾脆把公主擄了去,當做人質威脅三皇子。之前出門裡三層外三層帶了這麼多人,怎麼現在反而不帶著了?喬明瑜很委屈:“不喜歡人跟著。”“”顧憐嘆了口氣。這位公主居然還有如此幼稚可愛的一面,明知道自己不認路還不讓人跟著。若是其他酒樓就罷了,畢竟別的地方不像這裡搞得那麼複雜等等,她好像想錯了什麼,公主真是因為這裡地形複雜才迷路的麼?顧憐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這位公主時的場景,似乎那會兒她也是臉色不太好地站在花園裡,也不挪步子。莫非公主她是個路痴?想到上次裝模作樣假裝沒迷路的公主,又看看身邊這個都開始跟她撒嬌抱怨的喬明瑜,顧憐忽然莞爾一笑。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她和喬明瑜的關係忽然就這麼親密了,但是這樣一個赤子之心的人,也確實招人喜歡。“到了。”顧憐敲了敲門,伸手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