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喬明瑜說道:“我喜歡梨花。”“”顧憐不知該如何回應了。剛剛說不喜歡花的,這會兒又喜歡了?她追問緣由,可喬明瑜偏偏不肯告訴她,顧憐只好作罷。逛了幾圈,該看的熱鬧都看完了,沒等到燈火闌珊,顧憐便和喬明瑜回去了。喬明瑜倒是振振有詞,認為顧憐身子不好,不能再逛了,且大半夜在外頭亂逛十分危險,還是回府比較好。顧憐沒什麼異議,欣然接受。在臥房前分別時喬明瑜心血來潮忽然說道:“我從未和人抵足而眠過。”“???”所以你想說什麼殿下?顧憐斟酌了一下:“我也沒有過。”喬明瑜點點頭,想說點什麼又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很唐突。於是匆匆推門而入,連個說晚安的機會都沒留給顧憐。其實,顧憐還想問她這次要在府裡住幾天才回宮的。洗漱完坐在床前,顧憐微微皺眉,感覺喬明瑜話裡有話怪怪的。她想和她一起睡嗎?一起睡倒沒什麼,雖然遊戲裡的大唐民風開放同性情侶比異性情侶還多,但這個世界好像連喜歡南風的都少,更別提百合,說不定公主她連女人可以喜歡女人都不知道。可能只是純粹想和好閨蜜一起睡?畢竟公主以前恐怕根本沒有什麼朋友。但是,想到公主很多時候和男孩子一樣的個性,她又有些擔憂公主不會心裡把自己當個男的吧?咳咳,這些都是她的瞎猜,明日問問公主好了。也許人家只是忽然想到這一茬,感慨一句呢。喬明瑜到底怎麼想的?她還真就是忽然升起一股想和顧憐一起睡的念頭,但是又不太好意思說,感覺會嚇到顧憐這朵小白花,所以又默默吞回去了。其實,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真的。晚上顧憐睡得不太好,憂心忡忡的,總忍不住多想。結果 23同住採雲節之後,男男女女們行動起來,各家遞拜帖、約宴會、媒婆上門、定親走禮的不要太多。顧府反倒冷冷清清的,只因為採雲節那一天二小姐顧情生病了沒去,殷氏便拘著不讓其他女兒去。顧家三少爺顧子舒倒是去了,可他那副德性,稍微講究點的人家都知道,誰敢把女兒定給這種人?殷氏倒也不急,左右兒子才十二,即便十七八娶親也不算晚的,男子不像女子,拖久了就沒人要。顧情的病是怎麼回事眾人並不知道,顧情自己氣得不行,偏偏捉不住害她生病的罪魁禍首。她本是懷疑顧怡的,但顧怡很瞭解殷氏,知道如果她真弄病了顧情,他們所有女孩都不能出去看花燈,所以顧怡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殷氏母女一合計,覺得是麗姨娘做的。他們哪裡知道,這事兒還真是顧怡的手筆。不能邂逅俊傑才子又如何?她的目標可是小姑夫!聽聞,顧之黛懷孕了“小姑姑懷上了?”顧憐提筆的手一頓,在硯臺上順了順,繼續下筆練字,“這事兒傳開了?”竹香雖然不在顧府,但訊息依然很靈通。她的人脈並沒有失效,府裡有個她表妹,借梅香的手一直在給她傳訊息。“沒傳開呢,這事兒還是三小姐打聽出來的。”竹香拿起墨錠給她磨墨,“三小姐在小姑姑身邊安插了人,居然還混得不錯,得了小姑姑的信任,知道不少事兒。”顧憐寫完字放下筆,端詳了一下,還是不太好看。她寫字根本沒什麼風骨這玩意兒,讓一個苗人用毛筆寫中原字,真是難為她了。“小姑姑沒把這事兒傳開?”顧憐挑眉。竹香搖頭:“好像是胎不穩,才一個多月,怕是誤診,所以沒敢說出來。回頭坐穩了胎,是肯定會傳出來的。”顧之黛懷孕了,這對她自己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顧憐從玉盒裡把越發大了的冰蠶寶寶捉起來放在手心摸了摸,凝眉思索起來。如今顧之黛根本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她的丈夫,顧怡更是就等著她難產而亡好取而代之。現在顧怡的人在顧之墨身邊很得臉,無疑給顧怡的行動增加了太多的方便,但凡顧之黛大意一些,她和孩子都不見得保得住。不過這不是顧憐該操心的事,各人自掃門前雪,她就想看看那群女人能鬧出多大的么蛾子。“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密切關注著,有新訊息就報過來。”竹香應諾。採雲節一過,後面隔兩個禮拜就是八月十五中秋,到時候宮中設宴,但也不是誰都能去參加的。顧之墨官職不夠高,自然去不了,宮宴和他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但顧憐是可以去的。午膳十分喬明瑜給了她一個帖子,讓她去參加,說好歹結識一些手帕交。她見這麼久了顧憐一個閨中密友都沒有,雖然她自己對這些不以為意,但她卻不想顧憐也這麼驚世駭俗。她自己遭受的異樣目光不少,但礙於身份沒人敢給她不自在,顧憐不一樣,她很可能承受不來那麼重的惡意。顧憐笑著應下了,卻沒打算結什麼手帕交。那些貴女小姐她看夠了,雖然不至於反胃但確實也沒什麼好感,與其和這些人笑裡藏刀地稱姐妹,她倒不如去和女子軍裡的貴女們打交道。不過如今她和喬明瑜還不算很熟,不好直說,好意便